陈老夫人的心都碎了,那花瓶值老鼻子钱了啊!
那帷幔她儿子说过一匹布五两银子啊!
她蹒跚着爬起来,指着两旁看呆了的丫鬟小厮,嚷道:“愣着干嘛啊!把这丫头打死了丢出去!”
谢凛轻飘飘道:“她是圣上亲封的南枝郡主,安定候嫡女,本官都惹不起的人物,不过摔你几样摆件,又如何?”
丫鬟小厮的步子停了下来,他们听过的,南枝郡主是景沅帝看着长大的,他们不过一介商户,怎么斗得过圣上看着长大的南枝郡主?
陈老夫人年轻时吃怕了穷的苦,看银子比命都重要。
如今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实在是进退维谷。
在姜锦安伸手去摸张沉的名作《寒江孤月夜》的时候,陈老夫人几乎是哭着开了口:“带走带走!别动我的画啊!我输了输了!”
她似是脱了力气般跌坐在地,小秦氏连忙上前来扶自己这个泼皮无赖的婆母,“您怎么样了?快些起来吧。地上凉呢!”
陈老夫人痛苦的闭上眼,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你们带我儿走吧,带走吧……”
姜锦安将那拐杖捡起来,送到陈老夫人手中,“陈老夫人,我们并不是要对你儿子的尸身做什么,带他走也是为了更快的查清真相。待水落石出,自会将令子送回。”
姜锦安用余光瞥见原处走廊下有一穿蓝色衣袍扎双丫髻的女娃娃抱着柱子正向这里瞧。
那孩子看起来也不过五六岁,将将过栏杆高,虎头虎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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