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书年过五十,他一进殿就跪在地上,硬生生膝行到了景沅帝面前,看的谢凛觉得膝盖生疼。
李尚书悲痛万分的磕了三个响头,开口是嘶哑的嗓音:“陛下……”
京兆尹快走两步捂住了李尚书的嘴,“如此聒噪难听的嗓音也敢让陛下听见,你又有几条狗命敢污了圣听?还不赶紧退下!”说着就将好不容易膝行过来的李尚书往后推,李尚书不及京兆尹力气大,被推了一个跟头,倒在地上“哎呦”起来。
“陛下明鉴啊!他袭击微臣!还害微臣大殿失仪啊陛下!”
京兆尹也跪了下来,“陛下明鉴,微臣这是怕他污了陛下圣听,好心提醒,那又想到李大人是非不分,颠倒黑白来污蔑微臣啊!”
赵疏棠看的起劲儿,这种场面他只在戏文里瞧见过,没想到今天能见到真是的。
听人说京兆府尹在去衙门前是太常寺协律郎,还参加过与敌国的谈判,口才一流,想必李大人绝不是他的对手。
景沅帝被吵得头疼,他新科状元的事还没理完,这两个又吵起来了。
景沅帝大手一挥,“两位爱卿有话直说,你们吵得朕头都大了!”
京兆尹不愧是大昭谈判队伍里的一员猛将,脑子快,动作更快,他一撩衣袍,跪了下去,“陛下明鉴!微臣要告李尚书依仗权势,目无律法,威胁同僚!李尚书儿媳的父亲在家中惨死,李尚书居然来牢里找我要人,说要她偿命,可那女子案发当时正在牢中啊,微臣不从,他就硬要抢人,难道这还不是目无律法吗?”
姜锦安的一方帕子寻不着了,她便原路返回来寻帕子,没想到居然听见了这么大的事情。
李尚书祖上历代为官,底蕴深厚,他为官多年,在朝堂上敢和他硬碰硬的也没几个人。
京兆尹如此当面锣对面鼓的状告李尚书,这一次李尚书怕是要栽在京兆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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