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宁。”辛无虚弱叫道。
“你别说话,看你这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就生气。”歌浅宁生气地说道,他不允许他的宝贝玉儿掉一根头发丝儿,更别说受这么严重的伤。
辛无又无语又觉得好笑,她都受伤了,他还生气。
歌浅宁握着辛无的手给她渡灵气,为她疗伤,实际上,以歌浅宁现在的修为,给辛无渡的灵气完全是杯水车薪。那边,赫兰隐和浣云纱交磨地不相上下,但浣云纱似乎有意逗弄赫兰隐,惹他生气,总是会在擦过他的身体的时候,在他身上留下暧昧的痕迹。赫兰隐显然被激怒,但他越生气,破绽越多,他的情绪被浣云纱掌握,完全处于被动状态。辛无看着赫兰隐处于下风,担心他会遭到浣云纱暗算,便对歌浅宁道:“浅宁,我没事,你去帮帮那位公子。那女子的身上有毒物,你小心一些。”
听了辛无的话,歌浅宁立刻加入了赫兰隐和浣云纱的战斗,赫兰隐和歌浅宁法力虽然都在浣云纱之下,但二人联合,浣云纱就显得有些吃力,而且,歌浅宁出手没有套路,他的招数出其不意,让她一时找不出破绽。最关键的是,歌浅宁似乎跟她的衣服有仇,一上来就把她的衣服划了一个口子,紧接着又把她的衣服砍成了好几片,浣云纱身上就这一件衣服,被歌浅宁划了几刀,胸前春光露了一片,但歌浅宁眼中并无情欲,只是单纯地和她的衣服过不去。如此无赖的打法,浣云纱第一次碰见。
浣云纱的衣服被撕扯了一大半,有种遮了上面遮不住下面的视觉感受。“下次再见,就是你的死期。”浣云纱护住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愤怒离去。赫兰隐想追上去,却又放心不下辛无的伤势,便就此作罢。
辛无欣赏了歌浅宁的打法,有些无语地说:“歌浅宁,你究竟是在打架还是在耍流氓?”辛无捂着胸口,虚弱地说着话,眼皮沉重地在眼眶上打架,她不喜欢让别人担心自己,总是默默地强撑着。歌浅宁看她逞强的样子,心疼地生气,他一只手勾着辛无,将她扶起来,带着不满地说道:“谁让她跟我穿一样颜色的衣服。”歌浅宁最喜欢红色,今日穿的也是红色,而浣云纱穿的也是一身红,他看不惯别人和他撞衫,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伤害了他的玉儿的人。
辛无被歌浅宁扶起来,赫兰隐也走了过来,虽然之前第一次见面不愉快,但今日看来,赫兰隐不是轻浮之辈,辛无对他看法改了许多。
“多谢赫兰公子出手相救,他日公子若有所求,辛无定竭力相助。”恩是恩,怨是怨,别人对她有恩,辛无一定会回报过去。
听到“辛无”这个名字,赫兰隐心上像被扎上一根刺,为什么不是她,只要一面,他只想再见她一面,为什么老天爷这么残忍,让他寻不到她的一点儿消息。
“这是我与浣云纱的私人恩怨,与你无关,救你,只是顺便。”赫兰隐客气中带着疏离,他不想把任何人都当作是她,哪怕眼前的人有她的影子。
“于公子只是顺便,于我却是大恩。公子哪日有需要我帮忙之处,可以来有情谷的媒庄找我。”辛无浅浅笑道。
“我知道了,后会有期。”赫兰隐黯然道。
“后会有期。”辛无点头告辞。
赫兰隐看着辛无离开的背影,心口难受地发痛,他的眼睛有些模糊,他看见一张熟悉的笑脸在对他笑,可是却是短暂的,他一伸手,那笑容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辛无突然倒下去的身影。
“玉儿!”歌浅宁看着辛无倒了下去,失声大叫。
玉儿!赫兰隐的眼睛猛然睁大,他没听错,歌浅宁叫的是玉儿。
玉儿,玉儿,玉儿……赫兰隐心里反复地念着这个名字,他心中狂喜又有些害怕,他抑制不住地快走过去,抓住歌浅宁的胳膊大声问道:“你刚才叫她什么?”
“问什么废话,还不快救人。”歌浅宁怒道。
赫兰隐被歌浅宁一声大吼,恢复了神智,他扶着辛无的另一边对歌浅宁说道:“先把她送到庙里疗伤。”歌浅宁推开赫兰隐,将辛无抱起,火速地冲向关山庙,赫兰隐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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