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阳光青睐,不被世人喜爱,永幽司就像一块诅咒之地,没有光明,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点点冥火,像幽魂的眼睛,在黑暗中监视你。仇恨的怨气,淫靡的欢乐,厮杀的混乱,没有黑白,没有是非,管着这群人的只有幽官活棺材一人,但他只管不让他们出这永幽司,其他的一律不管。这些人中,有对活棺材动了杀心想造反的,但是活棺材的性命和永幽司的生门联系在一起,一旦活棺材丧了命,永幽司就会遭到毁灭。所以,这里的人都是有心无胆,活棺材管着他们的自由,但同时也保全了他们的性命。
昏暗的冥火中,一男子拖着虚弱的身体向前跑着,似在逃命。他骨瘦如柴,脸色白的吓人,黑色的衣服早已被撕地破烂,后面一群人紧追着他,让他即使累的气都喘不动了,也要拼命地渴望逃出一线生机。然而,终于还是因为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后面的人看到他倒下了,很快就追上来了,两个人提着他的胳膊,还有两个男人按着他的脚,这四个男人同时看着不远处走来的男人,等待他的吩咐。
“给老子按死了他,歌浅宁,你胆子不小啊,竟敢欺骗老子。老子看上你,是你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你竟然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男子狠狠地朝歌浅宁胸口踹了一脚,歌浅宁的嘴角立刻渗出鲜血来,红色的血挂在惨白的脸上,好像墓碑在流血泪。
歌浅宁像一个木偶被四个男人提着手脚,他浑身使不出一点儿力气,也说不出话来,他扯着嘴角,对着眼前的男人嘲讽地笑,仿佛这是他仅存的最后一点自尊。
“笑,我看等一下你还怎么笑得出来。老三,给我扒了他的裤子,老子今天就在这里把你干了,让这里的人都知道,你是被老子玩过的人。”男人露出猥琐的表情,心里一想到马上就可以爽一番,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忍不出要大干一场。他喉中干渴难耐,身上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烧。
这个被称作老三的男人也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歌浅宁的香艳,手脚麻利地把歌浅宁的下半身脱了个精光,眼前的场景让他们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想不到歌浅宁一个大男人,这皮肤竟然跟女人的一样光滑柔软,腿上一根汗毛都没有。老三脱裤子的时候,趁他们老大不注意,在歌浅宁的腿上摸了一把。歌浅宁恶心地反胃,却只能看着自己的裤子被脱掉,他的手脚都被禁锢,完全动弹不得,他自嘲地笑自己,想不到自己堂堂星云界圣君的二公子,有朝一日竟沦落到被几个臭流氓欺负却完全不能动弹的下场,脑海里浮现那个男人的音容笑貌,曾经以为的美好,现在在他眼里,都变成了虚伪的,可耻的。他发誓,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他会用他的余生去恨他,折磨他,有朝一日,他也要让他尝到他今日受到的羞辱。
男人捏了一把歌浅宁大腿上的肉,那滑腻的触感让他兴奋地发狂。他站起来,迫不及待地脱掉自己裤子,然后像一头野兽一样扑在歌浅宁的身上,对着歌浅宁的脖子一阵乱啃,恨不得把歌浅宁一口吃进自己的肚子里,歌浅宁的拳头在空中捏紧,挣扎了几番又被那几人再次摁紧,就在男人要将自己的自尊塞进歌浅宁的身体时,一道冷冷的刀光劈在男人的脊背上,将他从身后劈成了两半。其他四个男人看到眼前的场景都吓傻了,脚掌就像被人钉在了地上一样动弹不得。
墨黑的衣服,火红的头发,腥红的眼珠,嫣红的嘴唇,女人越走越近,就像一只刚刚喝了血的怪兽,浑身散发着还没吃饱的浓浓杀气。她从黑暗中走出来,像是从黑暗中生出来的魔鬼,带着她的长刀,一步一步向这边走来。刀铁拖在地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像是魔鬼的索命铃铛,来杀人了。
四个男人似乎这才想起来要逃跑,他们像闯进蛇洞的老鼠,察觉到了危险,开始四下逃窜。女人长刀一挥,砍断了他们四人的手脚,方才按手的被砍了手,按脚的被砍了脚。男人们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倒在地上,抱着断手断脚哀声大嚎,嘴里还不忘了求饶。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顾不得身体惨烈的痛苦,四个男人趴在地上,拼命求饶,手脚涌出来的鲜血沾污了一地。
女人又挥了下刀,其中一个男人的衣服被割破,盖到歌浅宁身上,遮住了他裸露的双腿。女人走过去,撑着歌浅宁,空洞无神的眼睛里像是突然有了感情,脸上虽然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却有了内容。她把长刀递到歌浅宁手中,冷冷的声音像是一块生冷的石头:“杀了他们。”
歌浅宁看着女人冰冷的表情,仿佛在她的眼睛里也看到了仇恨,那种深刻地到死都不能解脱的仇恨。歌浅宁握着长刀,在女人的扶持下站了起来,他先杀了刚才摁住他但没有碰他身体的三个男人,最后将脱他裤子的男人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一直割到那个男人咽气。
“做的不错。”女人冷笑着对歌浅宁夸赞道,那笑容不是一个女人的,而是属于一个魔鬼的。歌浅宁心里有点发寒,那一刻,他感觉他和眼前的女人一起在仇恨的深渊里堕落,他感受不到任何快感,反而像溺水一样难以呼吸,这不是他想要的。曾经的一切就算是他咎由自取吧,是他先招惹那个男人的,不原谅,但也不想再恨。
“你叫什么名字?”歌浅宁问女人道。
“西岚玉”
……
辛无看着歌浅宁认真的脸,眼中黯然,歌浅宁不想让她的手上沾满血腥,她何尝又愿意弄脏自己的手?万奈在永幽司身不由己,弱肉强食的世界,你不杀人,别人就来杀你。看着歌浅宁受欺负,比她自己被欺负还难受,而且,她一直瞒着歌浅宁,有时候,不是她想杀人,而是像中了蛊一样不受控制,特别是在永幽司的时候,身体里总有不同的声音,不同的力量想要觉醒,想要杀人,有时候控制不住,就真的将手插进了别人的胸膛,好在他们俩现在都逃离了那个鬼地方,而她身体里那些不安分的东西意外地慢慢沉睡了。辛无哽咽地抱着歌浅宁说:“我们已经受了很多苦了,以后,不能再被人欺负了。”
“不会了,我们以后不会再被人欺负了。”歌浅宁摸着辛无的头,像是许下誓言一样郑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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