菂娘的秀房外。
“雨下的这样大,菂娘又犯了老毛病,莫扰了她。”
“我省的,带了些枣糕来。”
菂娘练舞多年,因为过于对自己过于严苛,年纪轻轻便带上了一身的伤病,每次一到换季或是潮湿天气,便会从四肢百骸传来钻心的疼痛,让周围的人都心疼不已。
了了担忧地在菂娘的屋子门口,同她那忠心耿耿的小丫鬟小姣悄声说着话。
她在门外驻足地看着昏暗的屋内,小心翼翼地问小姣:“她可是睡着了?”
“想是睡下了,这开春便下雨,菂娘今个编舞时脸色就不对劲了,这不,我刚从郎中那买了几副药贴,说是贴着能缓解一点疼痛。”
“啊……又是那郎中?”了了蹙眉,看着小姣手里的动作,只见她把那些黑乎乎的干草缝到一个精致的绣囊里,“这香囊怎可能让她好转嘛?”
“那也没办法,”小姣被那些草药香囊整的头晕,心疼地说道“便是当个盼头了,若是能好如何她也愿意试一试。”
了了皱眉问道“这么多年了,那郎中的药可曾有效果吗?”
“并没有,”小姣低声说道:“治标不治本,那药材也并不便宜,菂娘的月钱里三四成怕都是送给他了。”
这个郎中了了是知道的,自称有个叔叔是宫里的御医,虽然医术平平但价格高得离谱,还只给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看病,菂娘这样身份的舞娘,自然是入不了他的眼的,只能拿着重金背着红昭阁里其他的舞娘,偷偷摸摸求一点缓解疼痛的方子。
想到这个庸医,了了脑子里立马浮现出另一个人。天赐的良机,现如今世子府里不就住着一个能妙手回春的神医吗!
“我……我前些日子认识了一个朋友会点医术……我把她叫过来给菂娘看病!”她激动起来,声音也高亢离开。
“真的会医术么?”小姣惊喜地站了起来,随即脸上的神色又黯淡了下去:“这痛症也不知能不能医的了,且菂娘这……要强得很,我看还是算了吧。”
“不不不她还蛮厉害的!”了了忙急着否决,一想到菂娘,心都像是被人拧住一般,恍恍惚惚的不适感,只能焦急地劝她。“待我晚些去医者朋友那边问问,定是法子的。”
小姣认真捣鼓着那药包,似也没抱什么希望,怏怏道:“便是托给你了”她面色纠结犹豫不决。
“小姣…是谁来了……”屋内传来菂娘虚弱又清冷的声音,她应该是太痛了,说话的声音都轻轻的,可是了了还是察觉到她努力压抑着保持平稳的呼吸。
菂娘的样子实在太让她心疼。听着她那因为剧烈疼痛而难得表现出的脆弱模样。了了只想替她受那疼痛。
小娇刚要回答,了了一把按住她,下垂了眼帘,朝她摇了摇头。
小娇也是机灵,忙回话,“没有呢,姑娘你好好休息。”
“相信我。”了了对小娇比了个手势,将枣糕递上。“这枣糕等菂娘有胃口时吃吃。”
“好的。”小娇忙点点头。
她揉了揉小娇的头,取了一撮那药包里头的药草,便悄悄离开了。
池霜出去了也不知何时回去……
算了先办正事要紧。
雨姬之前便为她留了一间秀房,花迟结束了私事定会来这秀房找她。她倒是不好去找花迟,毕竟在这里的身份她是舞姬而花迟是寻花问柳的客人。上次那次是她着急还给撞上他的好事了……
算了还是先回府找池霜好了,菂娘的事要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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