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太子和萱萱邀请我们一同去皇宫为太后庆贺。”
“你想去?”
“我不想去,你肯定也不想去吧。”按说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从小都会有个书童相伴,可他堂堂一个殷府大少爷,从未有过贴身的随从,原因便是他的性子冷漠,不喜人亲近。
想到这里,她又说:“你还记得,上巳节和碧螺相遇的那个男子吗?他是张家的长工,人品好、样貌周正,要不安排在你身边,也能和碧螺在一起?”
“行。”
简短的回答是浓浓的宠溺,白似水摸了摸他的手:“你最好了。”
在白似水的安排下,碧螺属意的那名男子何牧,在第二天就进入了殷府,成为殷越非的随从。
碧螺自是高兴,两个有情人能朝夕在一起。
可就在同一天,殷府领到一张圣旨:在太后七十大寿那天,邀请她和殷越非一同进宫。
对于殷府来说,这可是个大喜事,能被皇帝召进宫,这是以往没有过的事。
可是,殷越非依然借由身体不适、堂堂正正地抗旨,好在全城的人都知道殷大少爷曾经是个病秧子,皇上也就不追究了,但是白似水是太后钦点的座上宾,就必须要进宫了。
太后过寿,普天同庆,张灯结彩,天下大赦,大燕国上上下下好不开怀、热闹。
白似水早早换好衣裳,上了马车去往皇宫。
姬语萱萱因是郡主,和她坐的座位不同,一个在最前面,一个在最后的角落,相隔甚远。
金碧辉煌、富丽宽敞的皇宫中,满满地摆了一百桌,今日太后是主角,她的座位和皇上与皇后的宝座并排在一起。
和身旁的人并不认识,又不是个重要的人物,无人上来敬酒,也无需去给人敬酒。在重要人物发表讲话、举杯同庆之后,大家不再拘束,一个个杯觥交错,交谈甚欢。
太后新做的衣裳,自然是夺人眼球,得到皇后、妃子、公主等一众女子的赞美,就连友邦国人也用着极不流畅的中文,竖着大拇指对太后说:“漂亮,非常漂亮。”
就为上下瞩目的这一刻,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虽是皇宫佳肴,却是大锅菜出品,还不如集市上的小吃来得美味,想来无人留意她,一炷香的功夫,她决定出宫回府。
寿辰大宴还在继续,外面也有侍卫和婢女候着,但她来过两次皇宫,不想有人跟着自己,更不想因为她的离开而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便一个人趁着侍卫和婢女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溜走了。
本想直接出宫,谁知道兜兜转转,不知怎地闯入了一间废气的院子里。
夜黑风高,红墙深深,树荫斑驳,偶尔有不知名的虫鸟尖锐的叫声,白似水心里瘆得慌,赶紧往回走,谁知一转身,咚地一下撞上了一堵墙,莫不是鬼打墙了?
“嗡嘛尼叭米吽,”白似水不敢睁眼,怕看到恐怖的东西,只有嘴巴,喃喃地念着唯一记得起来的经文,这还是她以往看电视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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