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本来第一年高考考完就能走的,谁知他因为扶一个老太太过马路,错过最后一门英语的听力时间,最后成绩也还是不错的,就差那二十分上清华。
经过学校的劝导,亲人的惋惜,最终他屈服在了老父亲渴望的眼神之下,决定复读一年。
第二年倒是没什么意外发生,就是发挥的有些差,分数离自己想去的专业差了个位数。按理说一般人选个别的学校也就走了,他也是这样想的。
可谁能想到,自己的亲弟弟,从小一把屎一把尿糊弄大的亲弟弟,在某省会举办的应什么杯上一黑到底,最终把奖杯捧了回来,这不才上高二的弟弟被清华破格录取了。
于是在老父亲的棍棒之下,他上了第三年的高三。好在这一年有了老父亲的棍棒baff,终于没再出什么意外了,自己理所当然的成了弟弟的学弟……
一听稷下学院的名字,就知道不是那种普普通通的蒙学书塾,他估摸着是这个时代的最高学府,不然凭他的身份,读个书为什么不远千里的跑到齐国去呢。
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怎么到了自己这里,这句话就有点不可信了呢?要是上辈子有这种直升最高学府的机会,那自己肯定要高兴的跳到天上,可这个时代可没有高中地狱大学天堂的说法。
凿壁偷窥那是小孩干的事情吧?还有苏秦大大的锥刺股,这些故事都告诉他一个道理,古代的书不是普通人能读下去的。只要你在读书,并且没有高中,那可不管你读到什么程度了,都一样,玩命就是了。
颦姐眨了眨眼睛,语重心长的劝诫道:“看你这个表情好像不太乐意啊?你可知去稷下学院是天下多少读书人的梦想?九成九的人只能在白天想一想,现在你有这个机会还不珍惜,整个未国,十年才有这么一个直荐的名额。”
姜青挠了挠头,不是很懂,一直以为古代读书大多都是在家里闭门苦读,什么时候书院这么吃香了。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颦姐背着手解释道:“就拿我们未国来说吧,一个士子如果想要做官,先要参加院试,院试通过方才能称其秀才,关是这一项,便卡住大半人。之后还有乡试,也称秋闱,考中之后便是举人,大部分的人,读书读到这个份上也就到头了,随后做个学官,县令,基本上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再到下面便是春闱会试,杏榜之上称贡生,日后若是没有高中,他们与举人也差不了多少。而后便是殿试,殿试分三甲,取若干人等,除去一甲三人和传胪之外,其余人要再参加一次朝试,朝试通过才算踏上官途。他们要一同进翰林院内学习,就以往年来说,状元初入翰林院赐修纂一职。
而稷下学院的学子就不一样了,通常能从那里顺利完成学业的人,随便到哪一国,起步也是个翰林院侍读。”
姜青不明觉厉,一系列的话,听的有点头大,反正这辈子也没参加科举的机会,对于前面的一大堆话,且听且过了,关键一句“顺利完成学业的人”听的那叫一个清清楚楚,意思就是还有完不成的咯?
果然这学院不是人能去的地方,想想一群人坐在一个小房子里,摇头捧着一本书,摇头晃脑,“子曰……”他就有些瑟瑟发抖。不对,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孔老夫子,但是儒家肯定是有的,曾经在书上看到过。
“颦姐,”姜青揉揉鼻子,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记得没错的话,翰林院侍读好像是个从五品的官吧。”
“嗯。”莺尾花前的颦姐背着手,瞥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锦衣卫千户是正五品,”
颦姐美丽的眼里满是笑意,双手环着胸,笑道:“我倒是忘了,你还是个锦衣卫千户。”
“是,是”姜青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忘记了不要紧,现在想起来就行。
他接着小声柔和的问道:“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去了?”
颦姐摆了摆手,看着他,笑得温柔婉约,“你现在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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