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儒走到犯人的面前,他冷漠的瞥了一眼姜青,随后顺势蹲下,厉声问道:“你一介平民,为何会盗窃国宝,你可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诛九族?小人不知,大人,大人饶命啊……”犯人张皇失措的抓住姜儒的脚,大声的求饶。
“是否有人指使你这么做,只要你如实说来,或许可以戴罪立功,饶你一命也不是不行。”
这似乎是一个毫无底线的贼,他抹了抹脸上的泪,一边磕着头一边说:“大人,我说,我都说。
这,这一切都是八殿下指使我做的。”
“吓!”全场的人都惊呆了,在场十多双目光全投在了姜青的身上,此人不是锦衣卫抓来的吗?怎么会反咬姜青一口?
“大胆,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死活,竟然胡乱攀咬,八弟岂会做这种事情?凡事讲究证据,证据你知道吗?”
“小人有证据。”他跪在地上指着滑轮,“此物就是八殿下交给小人的,还是他教会小人如何用的。是他告诉小人他已经试验过很多次,保证万无一失。”
“哼!”姜儒冷笑连连,看着姜青说道:“八弟,我说为何你院子里的树上有那么多痕迹,原来偷画的人真的是你。
我,我真是没想到啊!”
说罢,他看向七叔公,等待对方发言,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不信七叔公还会帮这姜青说话。
七叔公悄悄撇了一眼皇后,她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拖着脑袋,好像还打了个哈欠,在她的脸上,没看出任何意思。看来这次姜儒是破釜沉舟了,方才锦衣卫送犯人来的时候,说过他们路上遇到有人抢犯人,本以为并没有什么事,现在想来应该是在那个时候将人换掉了。
又看了看右相,倒是有点奇怪,他的眉头反而皱了起来,想了想,最终七叔公吩咐道:“传方同。”
人能换一个,脸却换不了,只要方同说这并不是他们抓到的犯人,那么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这几日相处下来,他对姜青的印象颇佳,那日下棋之时,就提醒过姜青要注意,却不想今日最不愿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少顷,方同走了进来。
七叔公指着犯人问道:“方镇抚使,犯人已经将一切都招认了,你现在去辨认一下,他是否就是昨日你们抓住的人?”
咯噔,方同心一惊,辨认犯人的脸,这是何意?他小心的看了一眼姜儒,姜儒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示意他一切无事,方同悬起的心这才放下,他走到犯人的面前,用手大力的捏起对方的脸,仔细打量了好一会,最终才起身说道:“回禀寺卿大人,犯人脸上血迹未干,虽不敢确认,但又九分相似。并且犯人一直关押在锦衣卫牢中,今日更有二十多个兄弟一起护送,定然不会有问题。”
老头想了想,又问道:“之前听说你们在路上遇袭,那时候可有什么意外发生?”
“断然没有,下官觉得是那群贼人认错人了,对方与我们交手不到片刻,便退走了。目标应该不是犯人。”
“嗯,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方同抱拳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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