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流云殿后院的假山上,,一位少年正倚坐山头,歪斜的领口,半褪的金丝流云靴,加上一根含在口中的青草,即便是身上的金黄青蟒袍,也冲散不了这股痞气.
此人正是姜青,他的左手高高举在眼前,一双眼睛的注意力全放在食指的戒指上,戒指呈黑色,质地古朴,看不出是什么材质,这枚戒指从他醒来的时候就戴在他的手上,他问过人,加上脑海里的记忆,他确定不是已经死去的皇子的遗物,也不是他上辈子的东西。但他总觉得认识这么戒指,并且每次看这么戒指的时候,会突然的心悸,他敢肯定他忘了些事情。很重要的事情。
“你!站住!”姜青突然开口,指向一名宫女,他虽然在盯着戒指看,却不知道为何能发现这名宫女在假山下已经来回走十趟,每趟的间隔都不一样,有长有短,但他确定就是同一名宫女,就像亲眼看着一样。
“扑通”绿草泥地被她跪出响,宫女瘦下的身形略微颤抖,他知道这么宫女在害怕什么,还不是因为死去的那名皇子余威太大。倒也不是说他有多可恶,充其量就是封建社会的纨绔子弟,乘着年纪还小,好好教育教育,还是可以挽救的,罪不至死,可是已经死了。
“你,别怕!有什么事说吧。”姜青压着嗓子,温柔的说道。
宫女犹如海浪中的一叶小舟,抖的更厉害了。
“有事快说,否则本宫把你拖出去喂狗!”
听到此话,宫女顾不得内心的恐惧,不断的往地上磕头,哭求道:”求殿下救救馨月,求殿下救救馨月…..”
姜青脸上挂在和善的笑容,心里实在忍不住mmp,“万恶的封建社会。”
“馨月是谁?”说罢,姜青感觉太温柔了,特地又恶狠狠的加上了一句,“不准哭!”电影里大叔都是这么吓小萝莉的。
果然小宫女不敢哭了,就是身体止不住的抽动,“馨…馨月,就…就是…负责…夜班的…宫女。”
“哦,是她啊。”姜青没有特意关注过什么人,可是只要见过一次,他就能清晰的把人刻在脑海中。
“她怎么了?”
宫女不敢隐瞒,”馨月,馨月她是新人,不懂宫规矩.昨夜她想出宫,被侍卫发现,已经送到曹总管哪里去了!”
“出宫?”看了诸多宫戏的姜青,知道宫女私自出宫是件不小的事情,不懂规矩这个理由明显是糊弄不了他,”她为何要半夜出宫?”
宫女稍稍仰头,回道:”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馨月最近像着了魔一样,口中总叨念着一些话.许是那些话让她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姜青饶有兴趣的问道:”说说看,什么话.”
宫女诺一声之后,机械般的复读起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咳咳!”姜青干咳两声,打断宫女的复读,这个世界没有李白,馨月能知道这首诗全因为某人在一个雷电交加大雨滂沱的一个夜晚,有感而发!
姜青摇摇头,没想到竟是自己给别人添了麻烦,不对!他顶多算搬运工,罪魁祸首是李白.
“你放心吧,我待会就去和曹总官说说情。”
宫女听完后,一直磕头道谢,心道:“外人都说殿下坏,他就是嘴上吓吓人,实际还是很好的。”
出来殿门没走两步,眼尖的姜青看见一个穿着差不多样式的蟒袍青年朝自己走来。
青年很快就走到姜青面前,春风拂面,说不清的潇洒和煦,好一个温文如玉的公子。
“弟,这么巧啊,竟然遇到你了。”
姜青作揖还礼道:“大哥,是挺巧,没想到能在我宫殿每口遇见大哥。”
姜儒眼眸轻轻转动,笑着扶起他,“自从弟上次受伤后,已经两月没出过门,为兄甚是担心,今日一见,弟身体似乎已经痊愈,为兄就安心了。”
“砰,砰。”剧烈的声音,仿佛有人在他耳边敲鼓,仔细一听,竟是姜儒的心跳声,顾不上去想为何自己听力这么好,受伤这事一定有猫腻!自古皇家无情,姜青敢肯定,此事和对方脱不了关系。
经历过前世商场的沉浮,他不再是愣头青,姜青真诚的笑道:“小弟许久未出门,说了真巧,一出门就遇到大哥了。”
姜儒心头一紧,干笑两声,“是挺巧,挺巧,弟今日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姜青摆摆手笑道:“小弟能有什么事,都是小事,不像大哥,干的都是大事。”
“呵…呵。”
“小弟先行一步,大哥请自便,失陪了。”说罢,他也不行礼,转身就走了。
姜儒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阴冷,“本只想教训教训你,还他欠下来的债,可别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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