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路记得当时是初夏时节,天上还飘着毛毛细雨。当听完刘大路的交代后他老婆还有那怀里的娃娃都哭的跟个泪人一样,就仿佛这一别就是永生。
当抓壮丁的这一行人一到,当兵的拿枪抵着他的背,轻吼:“走!你这个死不老实的,竟躲到这个旮旯里来了!害得我们走得腰酸背疼!”
另一个兵则用脚狠踹了他一脚,叫他快点拿件衣服上路。这段记忆就仿佛是刻在刘大路的心里一样,直到他跟张德明诉说的时候都是细节满满。
当刘大路被当兵的压着向山外走去的时候,刘大路回头看妻子正跪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喊着她会等他回来,一定等着!
张德明还记得当时刘大路诉说这段经历的神情,那是愧疚,不舍,以及难以言说的痛苦,但是他并没有老泪纵横,可能是这么多年的痛苦经历早就让他失去了流眼泪的能力。
刘大路他们被征召当然不会跟现在当义务兵一样,还给你三个月的新兵训练时间。
他记得他们从他的老家出发,连续走了两天两夜,反正他只记得他脚上那双妻子给他做的鞋子已经磨破了。
到了距离他们“最近”的城镇,他们被“安排”进了“招待所”。
这是失去自由的开始,招待所四周都是高墙,其实也就是当时关押俘虏或者犯人的地方。
环境自不必说,就连吃的喝的都不能满足他们。他们在这里才体会到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受,同样也体验到了人生最后几天的安宁。
这种生活当然有人会不满意,出逃的事情就发生了,而结果就是出逃的那两个小伙子当天就被捉了回来,当然逃出去的时候他们是活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具尸体。
这是刘大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实体,尤其是人身上的那几个洞洞,让他连续做了好几天噩梦。
吐是吐不出来的,因为连续多天的最低供给标准,他们连大号的次数都很少了,别说呕吐了。
这次镇压的效果非常好,刘大路他们们吓得再不敢心存逃跑的念头。那时人的性命不如一只鸡,鸡逢年过节才杀,人却是随时有可能掉性命的。
接下来他们这一批人就像是货物一样被装进了闷罐车,直接被押往长沙。
到长沙后刘大路很幸运,被中央军给挑中了,成为了其中的一个步兵,他们部队属于原陈诚中央军。
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陈诚这个人虽然不太会打仗,但是其在总裁心中那是地位很重的,而且其在果军当中也有小委员长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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