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拆穿(2 / 2)不相烦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阮娇提了口气,继续胡说八道,“她是我的青梅,我们从小便互相喜欢,后来我家道中落,她为了我…”她撇过头去,佯装不忍说下之状,良久才回过头来。

“她委身赚的银子,都供我读书了,如今我有了生存之本,攒够了钱,便想与她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阮娇用衣袖擦了擦终于挤出来的眼泪,对工部侍郎拱了拱手,“还望您能体谅。”

这一番话,说得是痛中有情,慷慨激昂,令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连苏迟,眼里都多了几丝异样。

尤其是阮娇用手搂着他肩膀的时候。

他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信口胡诌的本领还真是不小。

君子不夺人之美,尤其是被楼上楼下这么多人看着,工部侍郎不好意思自罚了杯酒,慷慨道,“那兄台便祝二人百年好合,白头到老了。”

阮娇豪爽地一笑,回敬了他一杯,“多谢公子美言。”

一段插曲就这么有惊有险地过去了。

不出半刻种,?醉欢楼又是一派莺歌燕舞,乐音靡靡之象。

为了使人更加信服,苏迟与阮娇坐在了一桌,各怀心思。

阮娇一心扑在桌上的饭菜上,而苏迟,则盘算着苏妈妈会要去多少银子。

大堂里的客人们见苏迟名花有主,不敢明目张胆地叫人家陪酒,只能暗勾勾地盯着他看。

“来,小龟奴,吃一口。“阮娇夹了一口鱼到苏迟碗中,向外努了努下巴,压低声音打趣道,“瞅瞅你的慕名者,惦记你惦记得很呢。”

苏迟顺从地吃了鱼,为了做戏做全套,他给阮娇盛了一碗鱼汤。

落在外人眼里,俨然是一副琴瑟和鸣夫唱妇随的美工画。

只是这美工画并没持续太久,约半个时辰后,阮娇突然感觉一阵头晕,连看着面前的鱼,都成了一道道分离的重影,胳膊也使不上力气。

阮娇落了筷子,双手扶额,只觉一阵恶心,她艰难地扫视了一遍四周,发现自己只认识苏迟这个小龟奴。

“苏迟,”阮娇皱着眉头,话尾拖得尤为沉重,她四肢酸麻,百骸之中流窜着一股冷冷的寒气,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疼痛,虚弱道,“带我去楼上,我要躺会儿。”

苏迟闻言,一双温润的眸子望过去,似乎要在她脸上看出说谎的端倪,但她面上痛苦,嘴唇发白。

装是装不出来的。

苏迟默了默,掺着她起身,只觉她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肩头,手指也狠狠地掐着他的胳膊。

可能是她难受,也可能,是她趁机在报复。

他和阮娇的梁子,结的还是挺复杂深重的。

“呦,这不是英国公府的——阮公子吗?”

苏迟抬眸,见傅元善站在楼梯的拐角,正居高临下,得意地看着面带痛苦的阮娇,笑了一声,“您可别来无恙啊。”

阮娇只觉身上越来越痛,根本没听到傅元善到底在说什么,她的手指紧紧掐着苏迟,几乎快软瘫下来,声音微乎其微道,“走。”

苏迟搀着阮娇,从傅元善身边擦肩而过。

“这位姑娘,倒是眼熟,”

傅元善冷冷地笑了声,对自己被忽视的境遇很是不满?,他上了两道楼梯,站在两人对面,端详了苏迟一番,嘲笑道,“诶呦,苏迟,你区区一个龟奴,在扮女人?“

“你什么时候傍上阮公子这颗大树了?”

一时间,热闹的大堂突然静了下来。

那个女子…是苏迟?

英国公府…有公子?

空气安静了几秒。

苏迟一言不发,只垂头看地。

阮娇觉得身体像是被千刀万剐般难受,眼角瞥见挡路的傅元善,厌烦地皱起眉来,狠狠道,“给姑奶奶滚。”

“那我便不打搅您的好事了。”傅元善拱手行了一礼,在下楼梯时,佯装拌了一下,一手拔了阮娇头上的束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