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冷场了许久，文艾不说也不敢想，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最终，田小五开口：“你没有必要把我当成敌人，我的魂迟早要散，现在不过都是强撑着，这个身体，早晚都是你的。”

文艾没有讲话，田小五继续说着：“你也不要怪我，我只有那么说，你才会留在我的体内助我实现我的愿望，只是我的愿望未全完成，我不会离开。”

“对你不好的田家人已经都死了，你的真实身份也都查清，你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

“对我不好的岂止是田家人。”田小五咬着牙，眼中迸射出凶光：“成温那个混蛋，我要他死，否则我不会离开。”

“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文艾问着，不然她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离开。

田小五许久之后才说道：“一切都知道，只是碍于那个傻子，我什么都不能做。”

文艾楞了一下：“成温早晚是个死，你没必要......”

田小五根本听不进去文艾的话，自顾自的悲伤着：“只可惜我的哥哥。”说到这，田小五的声音再一次哽咽。“若不是...若不是悠阳那个混蛋，我哥哥不会死，你...你帮我杀了他，为哥哥报仇。”

“杀了谁？”文艾听出田小五的声音有一些的虚弱。

“悠...悠阳。”

“我不会杀他。”文艾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

“为何？你留在他身边也不过是......”

“我不可能杀他，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不动手，那我便......”

“你若敢动他，我便与你同归于尽，你大可一试。”听着田小五越来越有气无力的话，文艾知道，田小五的魂越来越虚弱了。

果然，田小五没有再讲话，文艾松了一口气，重新掌控了这个身体。

快速跳下了床，文艾推开门，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刚要迈步离开，耳边猛然响起一阵惊讶又熟悉的声音：“文艾？你怎么会......”

文艾知道清灵想问什么，也懒得解释，只是问道：“主子呢？”

“他不在屋子里？”清灵越过文艾的肩，翘着脚往里面张望，

文艾摇了摇头，清灵一拍脑门，似乎想起了什么：“看我这脑子，刘伯说主子和无尘一个时辰前出门了，看来是还没回。”

“主子若是回来了，你去喊我一声，我先回去了。”趁田小五不在，文艾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文艾低着头径直的往前走着，清灵则跟在她身后。

只是两个人不知道的是，在她们刚离开没多久，悠阳的房门被缓缓打开，悠阳的脸出现在门后，此时的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文艾离开的方向，他许久之前就回来了，只是一直在屏风后，他不是故意要偷听，只是在他出声之前，屋里所有的话便一字不落的被悠阳听进了耳中。

一向无鬼神论的悠阳在听完文艾的自言自语之后，久久无法平静，散魂？黑白无常？地狱？受罚？若是往日，无论哪个词闯入悠阳耳中，他都觉得是无稽之谈，而今日亲耳听着文艾的话，他震惊之余又不得不信。

原来田小五的身体里是换了个魂魄，这倒解释了她为何一夜之间就从一个傻子变成了一个精明至极之人，虽不可思议却真实存在。

但是，在文艾所有的话中，悠阳脑海中突然就又蹦出了那句“你若敢动他，我便与你同归于尽，你大可一试。”，想到这，悠阳嘴角缓缓勾起，这抹笑，连悠阳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只是心里那股说不清的愉悦却是怎么也隐藏不住的。

重新关上了门，悠阳需要时间好好想想之后的事情。

护城国当朝王爷被人暗杀的消息不胫而走，不过一天的时间，这个消息便传遍了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