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就不敢放肆了,他们都正襟危坐,似乎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就会得到极其严厉的惩罚。
唯有安质烈下首的一个身穿青色官服的官员歪着身子,堆着笑,轻声问安质烈:“世子,这群舞女是从各地选拔来的,绝大多数还是雏儿。您可还满意?”
安质烈闷闷地答了一声“嗯”,继续陶醉在音乐里。
那个穿青色官服的官员顿时喜笑颜开,像是得了莫大的奖赏,坐直了身子,环视一眼周围的官员,大有显摆成果的意思。
百里穆悄悄对身后的林初寻说:“你看看世子下首的那个人,回去之后查查他的身份。”
“这不用查。”林初寻的声音虽低,却透着一种自信,“前任宝文阁待制吴极是个喜欢逢迎巴结的墙头草,因得罪了前摄政王,一再被贬,现在只是个华阴县司马。听说此人自从出了京,竟然靠着绝厚的脸皮,混的如鱼得水,虽碍着英王府的地位和脸面,没人能提拔他,但他在渭南的地位几乎无人能及。你看看这情形,可不就是他吗。”
“你提前准备得挺充分啊。”百里穆压着声音说。
“谁像你,瘫在马车里动都不愿动。”林初寻刺刺地说。
百里穆懒得辩解,接着说:“这个人留着也是个祸害。”
“但祸害有时候也有用。”
百里穆嘴角一扬,说:“你是想等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让这厮检举安迎海的罪证?”
“他应该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安迎海冷不丁看见百里穆这里窃窃私语,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问:“百里大人,你们在说什么?本王府上新来的舞女不好吗?”
“不不,王爷误会了,”百里穆说,“下官从没见过这么美丽温婉的姑娘,冒昧地品评了两句,失礼了。”
“哈哈哈哈……”安迎海朗声笑起来,满是油花的大脸颤巍巍地动,他大手一挥,“原来百里大人也是性情中人。大人若是喜欢,不如挑一个中意的姑娘,也算本王的见面礼。”
一见面就送给人过来,百里穆有些承受不住,忙推脱说:“不敢不敢,下官怎么能夺王爷所爱?如此佳人,下官可唐突不得。”
安质烈听了父亲的话,一下子直起了腰,他可不想把自己还没尝鲜的姑娘拱手让给他人。而安迎海也只是客气客气,心里舍不得,这件事也就作罢。
林初寻一心惦记着安玲珑曾提到过的账册,想着在渭南王府逛一逛,也好有点收获,所以在人们兴致正浓的时候,悄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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