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脚好了，赶紧去把这头发染回来，人家戏班不要你这样的！”辛洪毅摸摸她的手，“还有这手上戴的这些，像个小混混似的！京剧可是国粹，是庄严和神圣的！”

辛尧皱着眉，“爷爷！……我讨厌京剧！我不想去！”

辛洪毅静了一会，松开她的手，“尧尧啊，爷爷是为了你好，你出去见见世面，学学人情世故！”

接着，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再说了，你不是也不想看见刘玉禾吗！这多好的机会啊！戏班里都是和你年龄相仿的，你们肯定能处的来！”

“爷爷，您现在像极了间谍，您对那个刘玉禾不是也挺满意的吗！”辛尧不满的问他。

“但哪有你重要啊，你可是爷爷的宝贝孙女呢！”辛洪毅慈祥的笑着。

辛尧叹了口气，“但爷爷，我真的不想学京剧！”

“爷爷不是让你去学的！是让你去那里生活，是想让你明白，当一个一无所有的人突然间有了他要守护的东西，他的变化会有多大！”辛洪毅面色沉重，“爷爷，也不想看你继续生活在痛苦中！”

爷爷……

辛洪毅笑着摸了摸辛尧的脸，随后余光瞥到桌子上的相框，相框里面一个穿着戏服的女人，怀里搂着十多岁的女孩，笑容灿烂。

“你妈也会很高兴的！”辛洪毅突然说道，眼眶逐渐泛红，声音有些沙哑。

辛尧朝着他的视线看去，垂眸，“那，就等我脚好了再去吧！”

辛洪毅点点头，“你说你要是早这么痛快的答应该多好，也省的爷爷飞回来，折腾这老骨头。”

“您好不容易回来回来一趟！”辛尧有些着急的看着他，“难道又要回去了？”

“舍不得爷爷啊？”辛洪毅笑了笑，“爷爷会把你送到戏班里，然后再走！毕竟爷爷这身体是不行了，不知道哪天啊就没了！”

“别这么说，您肯定会长寿的！”辛尧依偎在辛洪毅的怀里，“我还想让您看见重外孙呢！”

“呦，我家尧尧想恋爱了，想结婚了?那有没有中意的男孩子啊！”辛洪毅问道。

辛尧笑了笑，“一说起重外孙，您劲头比我都足！”

“唉，爷爷可是真盼着能有那一天啊！”辛洪毅感慨的说道，“能够四世同堂，那就圆满喽！”

……

辛尧转了转自己的脚腕，没有痛感，又在地上点了两下，然后对坐在沙发上的辛洪毅说道，“爷爷，我好了，走吧！”

辛洪毅看着她，皱眉摇头，“我不是让你换一身吗！”

辛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满不在意，“我觉得挺好的啊！”

还是那么帅气！

“我之前不是让你把头发染回去吗！”辛洪毅说道。

“他们要是那么挑剔，那我就不学了！”辛尧无所谓的说道，反正她也不愿意留在那，最好四处挑病，趁早让她在那里待不下去，她不介意这种欺凌。

辛洪毅叹了口气，这丫头和她爸爸年轻时候一模一样！都是那么不让人省心！

车上，辛尧转动食指的戒指，突然说道，“我都二十二了，从头开始学京剧，根本就没可能，您让我去那儿其实是因为我妈吧！”

辛洪毅脸上没有出现惊讶，平静的点点头，“莫家班现在的掌门人比你大一岁，你去好好学！如果你学好了，学的合格了，我就同意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