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凡看了下时间，八点四十。

他改了下直播公告：主播九点整线。

提交之后，方一凡就看到直播间弹幕多了起来。

他放下手机，把房间整理好，从书房把笔记本电脑拿过来，同步打开B站。

放好自拍杆，调整好手机拍摄角度，点开APP直播姬。

然后，方一凡看着时间流逝，发呆。

离直播还有八分钟，他还不知道除了直播道歉，还播什么。

本来他是打算找点网的奇葩新闻吐槽下，轻松愉快还不费脑子。

现在明显不行了。

轻松愉快是要有氛围的，本来B站挺适合这种风格。

问题被他自己玩砸了。

吃鸡他是真不想播，技术还在，但人非从前。

他挺想播英雄联盟，但粉丝都是吃鸡向，不合适。

唱歌？他好像现在也就这一个才艺了，但这和他原计划有冲突。

这是最后的撒手锏，老实说，不想浪费在为了信仰直播的B站。

不管了！播了再说！

方一凡看着时间正好九点，点开了直播键。

“大家好，放鸽的主播线了。”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随便骂。”

“这是第一次，但不会是最后一次。”

“以后大家习惯就好。”

“主播已经洗心革面，不打算做个人了。”

方一凡明明其实想好要直播，道个歉，然后唠唠嗑什么的。

但话到嘴边，就往彻底放弃治疗的方向狂奔而去。

“主播已疯，鉴定完毕。”

“我去，主播一向这么嚣张的吗？”

“666666，能把放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主播也是神人！”

这是直接嘲讽的，好在方一凡欣慰的发现，脑海中系统的提示疯狂出现。

意外值 0.001，意外值 0.002，意外值 0.004……

原来直播也能也能产生意外值。

就是这数据是不是太寒颤了，小数点后三位数？

“关闭直播意外值增加提示。”

方一凡不堪其扰地对系统说。

瞬间，意外值增加提醒就消失在方一凡脑海。

方一凡的注意又回到弹幕，他还是有铁粉的。

“主播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失恋了？还是怎么了？主播别这样啊？我挺喜欢你吃鸡风格的。”

方一凡轻轻一笑，对着摄像头说道：

“以后想看吃鸡，我点个肯德基你们看看就成。”

“吃鸡类的视频也不会再。”

话音落下，瞬间数十条弹幕沾满了整个手机屏幕。

要知道整个直播间也就一百来号人，等于说近一半人都被方一凡这话给刺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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