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罗是魂体，天青印石化成衣衫在体外保护着她。

她看着与活人无异，却是石头里面包裹着的一条魂魄。

唔，魂魄也不是人的魂魄！

厄离说她是九凤，是只有九颗脑袋的大鸟。

说不定她的魂魄就长了九颗脑袋。

现在她好像进到了牧岚西体内，有了真正血肉之躯。

并且操控起来没有一丝违和感，否则她也不会要律九怀疑才发现不对。

可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九罗失魂落魄思考着前因后果，律九慢悠悠收了木剑，直勾勾盯着她瞧，感觉就像看到了一只迷路受伤的小花鹿。

可怜，孱弱，迷茫，担忧，害怕……

许多情绪浮现在她失神的眼中，就算是只附身鬼，让人忍不住想去摸摸脑袋安抚安抚。

他便真的伸手在她头上揉了一下，硬邦邦的叫道：“喂，你想好了没有？”

“啊？”

九罗茫然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忘记了身边还有个人。

而且这个人不久前还拿着一柄小巧可爱的木剑指着她的胸口。

律九抱着手臂瞪她：“想好你到底是人是鬼没有？”

九罗小心翼翼瞟她一眼，瞧着他手里没有武器，眼中没有凶光，不像要伤害自己的样子，便老老实实摇了摇头。

答案是她既不是人也不是鬼。

律九瞧着她那瑟缩、小心的模样，忍不住叹息加摇头。

就算她是鬼，也是个顶顶没用的鬼。

居然能被他吓成这样，能有什么前途！

而且好像一直是他在欺负她。

亏他还特意试探了一番，故意走在她前面，她不便没有害她的意思，连点反抗都没有。

律九看着她呆愣愣的模样，无奈的叹息一声道：“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