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似乎想通了，道：“回玉大人，那位姑娘的身世……查不出来。”

玉修懿秀眉微挑，“哦？我以为多多少少能查到一些，比如……姓什么叫什么。”暗卫颤了一下，道：“属下实在尽了力！求大人责罚！”

玉修懿无视暗卫的领罚，自顾自道：“知道我喜欢你们暗卫哪一点么？”

暗卫一愣，一脸迷蒙。

“错就是错，一切外来的因素都不能成为他们任务失败的理由。”玉修懿冰冷道。暗卫明白了玉修懿的意思，只好如实禀告：“调查途中有三股势力从中阻拦，属下实在无法，便自作主张结束任务。”

“哪三股？”玉修懿终于转身问道。暗卫道：“暗夜军、佣兵红焰，还有一支……是二少的师门。”玉修懿素手忽地往夜空中一挥，方圆几里的雪都被蒸发——“来历真不小，不能再让她呆在二少身边。”暗夜和红焰，这两个是非精！玉修懿暗骂一声，俏脸尽是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桌子被咋然拍出一个掌印，顾择染怒不可遏道：“你为什么查她！”

玉修懿紧绷着脸，素手上青筋不断跳动，“你知不知道她背后是谁？是暗夜军和佣兵红焰，你要是与他们过度深交，莫说你自己，就连顾家也要被牵连！”暗夜和红焰可以说是亦正亦邪，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做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来，但是得罪的人太多，顾家难保不会受到波及。

所以？这是要他离开萧玗玹的意思么？顾择染气笑，双目冷然。

“五海城现在被四朝一帝国逼得紧，敌人能少则少。你倒好，到外头去惹了一个身世那么复杂的姑娘回来。你说，你是不是还想着把人家姑娘带回去？！”玉修懿大喝道。她是逼不得已，顾家不能再经历那么多风雨了！

顾择染肺都快要炸了，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别再管我，有时间不如好好修理旁系那些白眼狼，你好端端的为什么去查见菀？！她现在对我很重要你知道吗！”

重要？玉修懿一愣，这才认识几天？“这世界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要看中她？以你顾家二少的身份难道怕没有女人吗？你就不能替家族着想，不能替……”

“她是我找到生身父母的关键！”顾择染不敢想象玉印师竟然这样误会他，愠怒道，神色仿佛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烛火，忽暗忽明。

玉修懿有点反应不过来，断断续续道：“为……为什么？老爷和夫人……对你，不好么？”

顾择染一步一步地走到玉修懿面前，落地的脚步声有规律地在瞬间寂静的房间里回荡，骇人的气势爆发，隐隐约约地有些残暴，逼着所有生灵向他臣服：“可我总要有一个来到这个世界的理由。”

“顾紫缺，亦是。”顾择染撂下一句话，步履未停，朝门口走去。“顾家，不是经历不起风雨，而是你们不敢冒险，只想安于现状。”顾择染声线清冷，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