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见顾暖站稳了，便弯下腰把话筒递到左小清嘴边。

左小清甜甜地说了一声谢谢，将花束执着地塞到顾暖怀中。

主持人帮忙接住后，左小清才抱着话筒开口说话。

“暖姐姐，你喜欢我送你的花吗？”

顾暖被定格在了原地，耳边除了左小清嘴里那句“暖姐姐”，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有多久没有听见这样的称呼了，从顾清面目全非地成为一具尸体出现的时候，这个称呼就像一个魔咒，每次都出现在她的噩梦里。

……

“暖姐姐，你怎么这么好看呀。”

“暖姐姐，暖姐姐，我可以吃这个冰淇淋吗？”

“暖姐姐，你就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姐姐，清清会一辈子记得你的。”

……

这个久违的称呼就像是一把打开回忆之锁的钥匙，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且来势汹汹。

顾暖几乎要招架不住。

下一秒，经纪人在台下提醒顾暖这是在直播。

顾暖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看到闪着红灯正对着舞台上的摄影机，脑子里只觉得“轰”的一声炸开了。

这是现场直播，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也看到了？

其他人不认识顾清，但是他们不可能不认识的。

不，她不能失去最后的依靠。

想到这里，顾暖闭了闭眼，微微有些颤抖地接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猫着腰和左小清对视着。

她必须要把局面扭转过来。

已经消失的人，没有必要再次出现了。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