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雪也想帮忙,被卢老夫人给拉住了,“让他们俩拿就行,你别累到。”
卢雪笑笑,心里暖暖又酸酸的,母亲因为觉得亏欠自己,比十八年前更加疼了她几分。
卢雪扶着卢老夫人走进院子,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院落,不由感慨,“我记得东墙边的那棵石榴树,还是我栽下的吧,居然还留着,而且都长地这么大了。”
“别说这棵石榴树,就是你房间里的东西也全留着呢,没给你动过,就盼着你能回来呢。”卢老夫人拍拍她的手,
“没想到这一盼,就盼了十八年。妈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还好,还好你回来了。”
“妈,对不起。”卢雪闻言难受的不行,愈发愧疚,她不该倔强这么多年,让母亲夜期盼,白了头发。
“瞧我,又说起这不开心的事了。不说啦,以后妈再也不说了。”卢老夫人见她难过,也后悔自个又说起过往,终究是他们对不起小雪。
小雪还愿意回来,还愿意认她这个母亲,她就心满意足了。
卢雪嗯了一声,走进屋,一眼便瞧见背对着门口,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父亲,那几乎全部花白的头发,让她有些不敢认。
犹记得她离开时,父亲正直壮年,虽偶有白发,可哪里是如今这副苍老的容貌可比的。
“爸?”卢雪顿住脚,轻声喊了他一声。
卢老爷子脸皮抖动了下,攥着拐杖的双手紧了紧,因为绪太过激dang他的膛起伏不定,呼吸也变的不稳。
可是,他仍旧没有回头,真的死倔死倔的。
“爸,我回来了。”卢雪又上前一步,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