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兰道,“三婶,怀宁是我们司马家的客人,待客本来就要客客气气的,可你倒好,真是丢了我们司马家的脸了,这要是被叔祖父知道了,指不定怎么训斥你呢。”
“什么我们司马家,玉兰,你都是嫁出去的姑奶奶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如今是段家的人了,我们司马家顶多也就是你娘家,你一个姑奶奶,来管娘家的事情,还管到长辈的头上来了,你这是要翻天啊?”
司马三太太,也是一个泼辣的,哪儿能忍受被一个小辈指责,她顿了顿,又道,“不就是两箩筐破枇杷么,值几个银子啊,值当你在这里跟我大吵小闹的,行了行了,大不了,我将剩下的那几斤枇杷送去客院就是。”
两箩筐的枇杷,她派人送了一箩筐去娘家,给她爹娘吃,剩下的一箩筐,她让丫鬟榨了一多半枇杷汁出来,现在也就只剩下十来斤,原本就打算派人送去给司马玉兰和苏怀宁吃的。
司马玉兰被她的态度给气笑了。
苏怀宁买的两箩筐枇杷,都被三婶拿走就算了,她来找三婶讲道理,三婶不但不认错,还理直气壮的反驳她,现在,给个几斤枇杷,更是说的好像人家还占了她多少便宜似的。
这么不要脸,她也是见识到了。
司马玉兰黑着脸,告辞了。
等司马玉兰刚回到客院,三太太派丫鬟送的枇杷,也送到了。
司马玉兰去找苏怀宁,不好意思的道歉道,“我知道这事时,那枇杷已经剩下不多了,怀宁啊,这次本来就是你为了帮我而住在这里,却不曾想让你受了这般委屈,真是对不起。”
“母亲说那里话,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拿走枇杷的人又不是你,你不用跟我道歉。”
左右不过住几日,她不想让司马玉兰为难,也不想司马玉兰为了她,而跟司马家族旁支的人撕破脸。
司马玉兰道,“你想吃枇杷了,明日我派人去街上买十斤过来给你吃。”
“母亲还是专心侍候老陵王妃,我已经吩咐宁欢明日上午去买枇杷,明日我会给母亲送去一些吃,现在秋天干燥,多吃些枇杷,喉咙也不会痒痒。”
司马玉兰在苏怀宁这儿,坐了好一会儿,见时辰不早了,外面天都黑了,这才起身回了自己的客院。
当日晚上,司马家下人送来的菜肴,要比往日多了一荤一素两个菜,宁欢一边摆碗筷,还一边道,“看样子,那三太太是用这两道菜来给主子赔不是呢。”
“哼,我们两箩筐枇杷,就换了两道菜?”宁惠撇了撇嘴,把茶水撤到高几上,又道,“难道我们家王妃,还缺少吃这两个菜不成?”
“就是,知道错了,干嘛不亲自来给我们家王妃道歉。”
“听府里的下人说,三太太性子十分蛮横不讲理,还经常欺负她自己的儿媳妇,说儿媳妇嫁进门不到一个月,就生生被她搓磨瘦了十多斤,还大病了一场,才没敢搓磨的那么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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