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程逍遥反复揣摩着刚才老爷子的话,越想越觉得有些糊涂。
皇帝没赐婚,真是听了风言风语?谁会这么干?图啥?
难不成真是东陵侯府在捣鬼?联姻不成就想搞破坏?先是谋杀,再进谗言?至于么……
程逍遥无法继续猜测,毕竟他现在掌握的情况太少了,只能靠上辈子积累的那点粗浅阅历来推断。
不过他可以确定一点,如果要证明自己的那些猜测,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将凶手抓住,从他们的嘴巴里撬出话来,不然的话,一切都无从谈起。
既然侯爷伯父就要回府了,那就等他回来再说吧!
程逍遥不再去想那些糟心事儿,他瞅了瞅廖幸儿住所的方向,犹豫片刻,便大步而去。
老爷子不是交代了要多走动走动么,行,现在立刻马上,说动就动!
……
侯府中间的左右两院,仅被一条长廊隔开,长廊往后又分向左右,通往两院。左院儿,是廖幸儿的闺房所在;右院儿,则是程逍遥的老巢。
按理说,俩人住在隔壁,程逍遥应该对左院儿很熟悉才对。可事实上,他十多年来竟然一次都没进去过!
晃悠到长廊上的十字口,程逍遥停了下来,他朝着左边望了望,视线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左院儿的月亮门。月亮门上,悬挂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兰舍”二字,字体优美大方,想来是廖幸儿的手书。再看自己那边,除了刚长出来没来得及清理的苔藓,啥都没有。
来到月亮门口,程逍遥没有贸然进去。因为他看到廖幸儿正在小院里摆着长条桌案,极为认真地写着什么。伫立身旁的青媚,一边研磨,一边歪着脑袋,看得仔仔细细。
片刻过后,廖幸儿放下了毛笔,轻轻吹了吹还未干透的墨迹,嘴角微微扬起。那淡雅清纯的模样,美丽至极。
“哇!”
青媚放下墨条,连连拍手,欢快道:“郡主,您不仅人漂亮,写的字儿也好好看呀!”
廖幸儿捏了捏她的鼻头,莞尔笑道:“这些字儿,都还认得么?”
“当然认得!”
青媚骄傲地挺起刚开始饱满的小胸脯,认认真真地瞅着纸上诗句,念道:“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
噗!
听青媚一字一顿地念诗,廖幸儿忍不住抿嘴笑起来。
青媚知道自己出了糗,顿时羞得耳根子发红,扭捏道:“哎呀,郡主您就别笑话人家了……这些字我倒是认得,连起来就不知道是啥意思了……”
“唔……不过,这个我好像知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是不是意思说,无价之宝容易求到,如意郎君不好找呀?”
青媚满目期待地问道。
闻言,廖幸儿的笑容变得浅了许多,她轻轻点头,道:“青媚真聪明!”
受到夸赞,青媚高兴地眉开眼笑。却没发现,自家郡主说这句话的时候,美眸之中满是愁绪。
而这一切,都被程逍遥看在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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