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夏渺还未开口提醒,长孙恭泽便说:“今夜不召了,朕宿在清心阁。”夏渺疑惑的看了眼长孙恭泽,然后恭敬的告退。长孙恭泽嘴角噙了丝笑意。
长孙恭泽换了一袭夜行衣,跟玩儿似的随便就翻越了好几座宫殿,停在冷香宫附近的屋顶上,仔细一听,仿佛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乐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冷清与凄凉,似有说不尽的哀愁。他顿住脚步,仔细的听起来,不再向前半步。
忽然乐声戛然而止,一个白影从树上飞出,大喝:“谁!?”一枚树叶夹杂着凛冽的杀气直奔长孙恭泽面门而来,长孙恭泽轻易的躲开,随手将君七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君七愕然抬头,脱口而出:“王小二?”长孙恭泽蹙了蹙眉。君七好像忽然反应过来,扑通跪下:“臣妾参见皇上。”
长孙恭泽打量着毕恭毕敬的服在地上的君七,觉得刚才那声臣妾格外悦耳。她一袭里衣,发上不加一丝修饰,随意的耷拉在她的背上,随着她的身体一起服在地上。
长孙恭泽负手站着,并不说话。君七头也没抬,一门心思看着地上的蚂蚁。一时间周围安静的很,只有几声虫鸣。
还是长孙恭泽先开了口:“听说,徐婕妤得了风寒,朕看是生龙活虎的很。”
君七换了一副柔弱的样子:“臣妾……的确是染了风寒,先告退回屋休息了。”
“朕的婕妤胆子大的很啊,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的。”长孙恭泽淡淡开口。
君七一震,一脸讪笑:“臣妾还真不知道,所谓不知者无罪对吧……何况,臣妾是真的……有病。”见长孙恭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咽了咽口水:“所以,臣妾告退了……”
“哦?”长孙恭泽看了她一眼:“也许朕可以问问曹太医为什么你会染上风寒。”
君七抬起脑袋,目光中有些愤怒不屑,仿佛在说,又是这一招!威胁她?长孙恭泽气定神闲的看着她。君七暗暗咬牙,既然如此,只好先发制人了,她学着长孙恭泽那副淡淡的样子:“皇上喜欢这样夜里偷偷去别人寝宫?”长孙恭泽笑的很阴险:“皇宫是朕的地方,你是朕的女人,朕要怎么来,来哪里,似乎你还管不着吧?你的礼教嬷嬷是哪个?她没告诉你该怎么和朕说话?”
平时伶牙俐齿的君七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她选择服软:“臣妾恭迎皇上。”
长孙恭泽笑:“婕妤早这样不就好了嘛。”
君七磨了磨牙,实在是不懂这皇上这样跑来算什么?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来,过来就是跟她斗一番嘴吗?君七疑惑:“皇上夜里来访,可是有什么吩咐?”
长孙恭泽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说徐婕妤就是她心里便突然有个声音叫嚣着来见见她,也许是好奇这样一个女子穿着宫装是什么样子,知道了他的身份恭恭敬敬又是怎样的风情。结果,她没有穿宫装,对自己也丝毫没有柔和,依旧是张牙舞爪的。真是失望呢,可是,自己心情明明很好啊,为什么呢?
他又有些烦闷,自己巴巴的跑来又是为什么?有什么脱离了控制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啊。他看着状似恭敬的伏在地上的君七,心中的烦闷更甚,他提起一口气,拂袖便走。
君七见许久没有得到回应,疑惑的抬起头,可眼前哪里还有长孙恭泽的影子,她一脸莫名,刚刚,不是她的幻觉吧?
院门吱呀一声开了,张小一轻轻走了进来。见到君七似乎吓了一大跳,继而轻笑:“婕妤跪着迎接我可担待不起。”君七白了她一眼,起身:“你这几天在忙什么?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这冷香宫是多了一个字吧?这样冷清无聊。”张小一冷笑:“我在宫里四处转转啊,说实话,君七,你愿意一辈子待在这里,就这样度过,可我不愿意。”
君七走近她:“小一,宫里有些人不是我们能得罪的,你……”
张小一有些无所谓:“咳,这我自然是知道,君七,其实这几天我是去见一个男子了,你想知道他是谁吗?”
君七心里忽然一紧,一张脸浮现在心头,她试探道:“莫不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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