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内,管家苏安在朝自家老爷苏士毅躬身禀报。
苏士毅,苏州知府,统御一切政,负有督察、协助各项军事事务之责,权柄极重。
“身份可清白?”
苏士毅留有一口山羊胡,气质恬静,是一名谦谦君子。
“家世清白,只是……”
管家有些支吾不言,对接下来的话语有些犹豫。
“但说无妨”
苏士毅心间并无波澜,淡淡开口。
“只是刘执的祖上出身军旅,似乎和北边的那位有些关系。”
管家将自己掌握的情况全数倒出,心间也是可惜不已。
果然,自家老爷的话语验证了他的猜测。
“那就只管上报就好,其他的不必烦扰。”
这轻轻的一句话,便注定了刘执的命运。
自古文武不分家,但文人瞧不起武人却是不争的事实。
刘执修成儒生,按理知府大人会亲自举荐他进入稷下学宫学习,便会有一飞冲天之机。
就算上报又会上报到哪里去,上报文书不过就是一个形式,泥沉大海,根本生不起一丝波澜。
这是文人打压武人的手段,就如同军营内容不下文人一样,这是两个派系的斗争,刘执就算是被殃及池鱼,也只能闷不做声,权当没有发生。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秦美娘坐在花园的凉亭内,双手托腮,在痴痴出声。
这便是夫君给人家的告白话语吗?
好难为情,
她脸色绯红,眼神飘忽不定,又想起了夫君洞房花烛夜的猴急表现。
真是一个傻夫君呢!
她那晚也觉得他们夫妻已是完成了洞房,没成想早晨回到娘家,才在母亲的口诉中明白了真正的洞房为何。
管家刘三在前厅焦急地踱步,不断张望向大门前,反观刘执,则是悠然地坐在主位上饮茶。
“少爷,您就一点都不着急?”
“急什么?”
“这……”
刘三无语,这种时候还能这么淡定?
“三爷,您老就安生坐下陪我喝茶可好?”
刘执苦笑着看着刘三,轻声开口。
“老奴坐不下,也喝不了。”
刘三硬邦邦地回应,有些置气了起来。
刘执无奈,只得起身将老人扶到一旁坐下,道:
“三爷,一切已是定局,着急无用的。”
“定局?”
刘三疑惑出声,有些不解。
刘执组织了下言语,继续道:
“自古文武之分,就如同油和水的关系一般,油融不进水里,水也无法融进油里。”
“堂堂苏州知府,竟连这点容人之量也没有吗?”
刘三大急,胡子都翘得老高。
“非是苏知府容不下我刘执,而是容不下我这个武人之后的身份。”
刘三闻言更是暴怒,大声咋呼出声:
“我要去问问苏士毅,文武之争,与我家少爷何干?武人之后又如何了?”
说着,他便从椅子上蹦起,欲去找苏士毅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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