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工作?”林栖听着忧风汇报,眉头皱紧。
忧风透过林栖的语气,猜测着他的表情。和自己把招聘信息发到木欣欣的邮箱手机相比,自家老板付出的更多,整个工作流程,从面试到入职,都让人安排了不下几次模拟,生怕木欣欣感受不好产生了退却的心,又不能太过热情让她生疑,总之各种忐忑不安。
忧风只等到他觉得老板已经和他一样,感受到无力后,才慢悠悠继续。
“老板,我问木小姐了,她说她想开个饭店。”
林栖听着自己下属的声音,暗黑的眼睛更加暗沉。
“你是不想要工作了么?”林栖能听出忧风的调侃,他更意外的是木欣欣怎么会舍得这么多年的努力。要知道,她上学时就痴迷建筑设计,工作后参加的众多项目更是获奖无数,就这么放弃吗?
林栖似乎闻到一股自暴自弃的味道,他恨不得扔下手里的烂摊子,马上回国去亲口问问她。
忧风听出老板的警告,小心肝颤颤,调戏老板是要付出代价,要适可而止。
“老板,木小姐一点伤心萎靡的气息都没有,她每天乐乐呵呵四处溜达。”
忧风开始事无巨细地汇报起工作,他实在无话可说,只是为了转移林栖的注意力。他生怕林栖惩罚他,他本以为很快就会被打断,谁知这一说竟说了一个多小时,对方也没有挂掉的意思。
忧风口干舌燥,双眼打架,他看着闹钟上的指针已经接近凌晨,心里委屈,难道老板不知道自己是在照顾他的时区吗?
林栖不打断,忧风就只能硬着头皮说,连木欣欣一天走了多少步,吃了什么东西,逛了什么店,连去了几次厕所都一一描述着。
说着说着忧风就开始断片儿,说话断断续续。
林栖才忧心忡忡又意犹未尽地挂了电话。
这样的木欣欣非常反常,他感觉很奇怪,这不像他认识的木欣欣。印象里的木欣欣是个明朗爽快的人,从来不会像别的女孩多愁善感。他细细回味着忧风的话,越想越觉得想不通。
他看着眼下的一堆棘手事,狠了狠心,做了决定。
…………
…………
整整过了两天,袁霜华才醒来,醒来后却神情恍惚,双目木讷。
陈水娟由惊喜变为了担忧,医生说他是酒精中毒,发现的晚,伤了脑部神经。但同时医生也说袁霜华的症状比同类病人看起来要重些。
医生的话说的很官方,陈水娟听地晕头晕脑,她不关心他的这些话,她只想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怎么了。
好在袁霜华醒来半天后,就开口喊妈,要水要吃的。
陈水娟缓了口气,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可能刚醒还没反应过来。
可是很快她就发现不对了。
袁霜华醒来的第二天,陈水娟又恢复了她唠叨的本性,她开始跟袁霜华叨叨,木欣欣怎样不接电话还关机。陈水娟除了打电话,还发了很多的信息给她,她却像消失了一样一丝信息也没回。
陈水娟絮絮叨叨了许久,她以为袁霜华会斥责会恼怒,没想到他却像一潭死水一样没有波澜。
“华子,你这是怎么了?”陈水娟心里开始打颤。
袁霜华一脸冷漠:“没事,你刚才说的这个人,跟我什么关系,我好像不认识她。”
陈水娟呆愣住了,他想了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袁霜华竟然会忘记了木欣欣。
木欣欣是袁霜华最爱的人,他忘记了谁都不会忘记那个女人,但现在看起来,他好像谁都记得,唯独不记得木欣欣。
这怎么可能!
陈水娟觉得不可置信,她反复问了袁霜华很多关于木欣欣的事,他的反应都是一样的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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