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请讲。”

大夫人王氏端坐在那里，看着苏清越，“清越你身为丞相府二小姐，自然出身高贵与寻常女子不同，自然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约束下人。母亲知道你埋怨你父亲，但你也不能教唆下人使用那狐媚手段讨好你父亲，若是被旁人知晓将会如何看你。”

年氏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她恨不得上去加油添醋一番。

苏清越笑了笑，盯着大夫人王氏，“母亲说的极是，玉如是母亲心疼我这院子里没有管事的嬷嬷，这才让玉如进了迎春阁，前几日还背着我进了我这内室。本想着事情不大便不去扰母亲清静。便自作主张罚她两日不许吃饭，怕是挨了饿才在父亲面前晕了过去，玉如不是那种有心机的，还请母亲明察。”

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看向床榻上的苏清越，心里各有所思，玉如真是仗着年轻模样好便不知天高地厚，连累这二小姐受到这番指责，却还为玉如辩护。

王氏打量着苏清越，平日里这丫头看着性子温顺，可如今这说话的功夫越发有长进。

“红梅你去将玉如带过来。”

“是，夫人。”

很快玉如被身材魁梧的婆子押了进来。玉如眼睛扫了一圈，王氏坐在床边上，安氏恭敬的站在一旁，而年氏坐在一旁的圆桌旁，一圈下来玉如视线便又落在了大夫人王氏的身上，“夫人，不知玉如犯了何事。竟劳烦夫人这边兴师动众。”

年氏坐在一旁看着玉如那张年轻的脸，嫉妒不已，“哟，这便是玉如，得了老爷一夜垂怜便以为自己是主子了？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年姨娘教训的是，奴婢不过是下人，比不上年姨娘高贵。”玉如红着眼睛抬头看着年氏。她得到苏泽天的宠幸却还是丫鬟，并没有向她想的那样成为姨娘。不少人看她的笑话。

大夫人王氏看着跪在地上的玉如，面不改色的说道，“你读过书性子又温和，我这才让你在二小姐跟前伺候，可你却生了旁的心思，相府自然不能再留你，将她压下去送回给牙婆子。”

玉如这才慌了神，哆嗦的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明明是夫人吩咐的，她张了张嘴想要争辩却被红梅用布条堵住嘴，她如今没了清白之身，出了府她如何活！

大夫人王氏摆了摆手，玉如被压了下去。

大夫人王氏拉着苏清越的手道，“母亲刚刚的话严厉了些，让你受委屈了，你好好休息母亲先走了。”

说完王氏便起身扶着红梅的手走出门，苏清越半躺在床上对着王氏道，“母亲慢走。”

出了院子的大夫人王氏脸色刷的变了，“玉如这个没有用的东西，仗着自己年轻又识几个字就得意忘形，若是没送去避子汤，日后有了孩子那得更加放肆。”本来还想靠她毁了苏清越这丫头在泽天心里的好感，如今却惹了一身骚。

“夫人来日方长，不急。”

苏清越斜眼看着年氏，笑道，“年姨娘，热闹瞧完了。”

年氏愣愣地看着苏清越，只觉得陌生，片刻才回过神，道，“沉香我们走。”

———

“寄文，屋子里闷得慌，你将窗户打开。”

安氏坐在床沿上，眼眶湿润，看着她，“你啊！”

她这个女儿之前唯唯诺诺的，虽然不讨她父亲的喜欢，自从落了水醒来变得口齿伶俐，只是太抢眼了终究不好。

“姨娘，女儿自有分寸，姨娘放宽心，日后女儿还要让姨娘过上舒心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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