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律走到藤椅堆前,随意扯了扯其中一张离自己比较近的藤椅,然后哗啦啦的一声,藤椅被扯松,滚了好几张下来,扑面而来的灰染了她一身。
“咳咳,咳咳。”陈律一手捂着鼻子和嘴,一手在身前扇着灰。
等灰尘小一点时,陈律这才放开手仔细观察着被自己扯出来的藤椅。
又破又旧,靠背之处还有两个小窟窿。颜色泛旧,还有几处断裂脱绳,两边把手倒是牢固却也断了藤绳,露出了底下的滕干部分。
张杨跟着陈律找了张藤椅瞅,但没什么想法。安书则一直在这个‘垃圾堆’里不断翻找外边良好的藤椅扯出来,放在中心空地上。
其他人分散的观察着自己觉得疑惑的地方,最后都将实现定格在了天上的绳索上。
只有一根。
来时,每人一根‘缆绳’,走时呢?
可供人行驶的‘缆车’呢?
几人的眼神闪了闪,都有自己的心思。
只有安书和陈律以及突然靠近陈律的张杨,安安静静的一边拆藤椅,一遍将拆下来的东西绑在比较新的藤椅上。
屋外的雾越来越浓了,也越来越近了。
三人一连组装了十一把,才各自得到了一把自己较为满意的新藤椅。
这期间,也许有人的想法和安书陈律两人想到了一块,也开始急切的组装着属于自己的藤椅。
其余人虽然不明就里,但也知道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总不会浪费时间去做些无用功,跟着做总不会有错。于是剩下几人就开始争抢上还算能用的藤椅来。
这几人中最吃亏的是张琴和张诗琪,刘佳慧好歹是个东北人,又高又年轻,力气还有一把,但张琴已经不是年轻力壮的青年人了,张诗琪还小又是个女孩子,实际上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好几次张琴都被截胡强抢到手的藤椅,却也只能咬着牙将怒气往肚里吞。
陈律一直盯着安书,安书则突然一改之前的迫切心情,又将温和的笑容挂脸上。
安书是第一个到这里的人,很可能拿到了什么线索,和她的手枪一样都选择隐瞒下来。
陈律脑中思考了好几种方法,想要知道安书隐瞒的东西是什么,但最后又被自己一一否决。
最后陈律选择单刀直入,“安书,把你藏起来的东西交出来吧。”
“你就这么笃定我藏了东西?”安书乐呵了一下,眼中带着笑意。
“我只是不信你会坐以待毙。”陈律摇摇头,看着雾圈蚕食着空间,距离越来越近,心却越来越平静。
“你说的对。”安书走到左手边天上绳子的下方,那里空无一物,只见他蹲下。只手将埋在地里的绳头扯了起来。
这才有人注意到天上的绳索其实会比之前来时的绳索更粗。
此刻,天上的绳索一点点的随着安书从地底扯出来的绳子变松,不一会儿,许多细绳就从那根主绳上垂下来。
陈律心率突然加快,她突然有个想法。
疯狂的想法。
心里翻滚着千万吐槽,面上静如井水。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宾果!就是你想的那样哦!”
安书人到中年,难得笑的这么无负担的开心,还调皮的学小孩子说话。看着陈律有些发黑的脸色,安书觉得自己还能年轻十岁。
欺负老实人和孩子最好玩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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