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堂这幅画为中心点,对着大门为线,所有的布置都如同照镜子,极具对称性的美。
换句通俗易懂的话,就是这种布置令人极度舒适。
所有人都在以大堂为点,四散开来探索着这座空无一人的居所。
陈律绕过大堂,沿着回字走廊走向一侧,也许是出于人的欺软怕硬。那一对似母女的人跟在了陈律身后。
陈律思绪发散的想起了刚才在门口碰面的几人。
回忆着这几个人的特点:一位中年大叔,身穿黑色西服,戴着一副斯文的方镜,面容祥和眼中带着时光打磨出来的睿智;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东北姑娘,年轻又靓丽,尽管没说话,但是陈律就是感觉她来自东北;大叔对面的是一个动作粗鲁的光头大汉,满身肌肉,穿得像猎户的就是他;离大汉和大叔都远远的是一个少年,满脸戒备和无措,穿着好似学跆拳道的白色武服,腰间绑着一条红色的缎带,松松垮垮的,也许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最后,就是这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人了。
穿着旗袍的女人一边将才胸口高的女孩一手护在身后,一边又紧张的以防备的眼神看着陈律,每每陈律一放慢脚步就如同惊弓之鸟的望着陈律,眼神就会透出一丝狠。
陈律突然停下脚步,转了个身,偏头看了眼一直跟着自己的两人,抬手推开了一扇门。
那个穿泡泡公主裙的女孩可比旗袍女要镇定多了,一点也不怕生的瞪了一眼回来。
陈律打量着眼前的房间,看布置,应该是一间祠堂。
左手边往里走,撩开珠帘,供奉着观音菩萨的供桌上还燃着一对香烛,供桌前方地上摆着一个蒲团,看印记像是经常有人上香供奉。
右手边是一间由博物架隔开的小书房,绕过博物架,入眼的就是依墙而立的两列书架,随手抽出其中一本翻了翻,竟是无字书。又抽一本出来与上本无异,便没什么心思再看下去,转身就打算出去再看看。
鬼使神差的,陈律往中间看了一眼。
刚才怎么没看见这屋中间摆着如此明显的书桌呢?
走近了瞧,被搁在笔搁上的毛笔还蘸着墨,一旁装着水的洗笔墨池还透亮着,右手边上搁着砚台,被研磨了少部分的墨迹还未干,占据了大幅桌面的宣纸被镇纸木压的平整,左上角还燃着一柱被放在木雕莲花座上的线香。
香气袅袅上腾,化出千变,形似雾似山。
仿佛有一个她看不见的人已焚香沐浴,只待下笔浓墨淡描却奇异的消失在了她进门的一刹那。
这种感觉很奇妙。
这房间的一切都诉说着是有人长年生活在这里,但你却摸不到,看不见。
站在书桌前,陈律一一打开书桌左右两侧的暗格,通通都是空的,什么也没有。将手伸进去,贴着暗格的上方细细摸索,就像是魔术,竟然摸到了几粒和这间屋格格不入的被金色糖纸包裹的糖果。
也许是太专心,连那个小姑娘什么时候进来了也没察觉到。陈律看着那个姑娘,眼神仿佛会发光,一闪一闪的看着她手中的糖果。
陈律思考了一下,将糖果放进自己衣兜,随后径直绕过小姑娘走出了这间屋,继续向下探索。
这一举动成功的获得了小姑娘愤愤的眼神,以及一声气愤不过的哼声。
在往下走,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女子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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