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来时见黎珂正看着自己，随口问了句：“你也要？我帮你拿一瓶？”

“不用。”黎珂收回视线，这姐情商不咋的高啊。连他对看出来大佬今天心情不好，不，应该说是非常差，她还敢跟大佬搭话……

勇士。

箜篌沉着脸，眼底隐隐流露出烦躁。她昨天一时没控制住，不知道怎么就说出来了。

也不是后悔，就是……有点烦。她之前明明控制得很好，好到她以为自己在少年面前戴上了一张面具，只要不主动摘下，他永远不会发现。

那个冷漠的，暴虐的，却又无比真实的自己。

谁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是最完美的样子，哪怕是箜篌。她在神界时做得很好，一度忘记了自己原本的样子。

杀戮果决，反复无常，不是那些令老古板满意的继承者，也不是正常人会喜欢的女孩。

箜篌微微皱眉，一把扣上卫衣帽子，靠着车窗阖上眼。

身旁睡了一路的少年却睁开了眼，偏头看向车窗玻璃反射出的少女的身影，流露出一点笑意。

第一次在他面前生气啊……

嗯，真可爱。

季凌空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恶劣的一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想逗逗她，看她生闷气的样子，怎么都看不够。

有人说情侣之间应该坦诚相待，有人说要尊重对方的隐私。季凌空突然笑了一下，他的小姑娘做不到坦诚相待，那又有什么关系？他已经很喜欢她了，连她的“面具”都喜欢，坏脾气也好，装出来的乖巧可爱也好，总归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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