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辽眉毛一皱,似是不愿辛副院长这种话,但他也无可奈何,不出什么辨驳的话。
因为这位老人,是真的真的,很老了。
书阁里沉默了一会儿,辛济舟又开口道:“若是有人问起她来,就,一切都有我担着。”
“副院长,您这样是不是对她太好了?”
“呵呵呵,不是连你也,她很不一样吗?一个直视麒麟眼眼睛还能始终保持清醒的人,你见过有几个?”
杨远辽想了想,郑重地道:“就远辽所见,她是第五个。”
顿了一会儿,他又开口道:“元修送她回来后与我,她会武功,且内力极高,元修自己看不透此人。我想,恐怕我也看不透她。”
辛济舟听罢到挺高兴,和蔼地笑笑:“所以啊,我对她,有很高的期望。”
杨远辽蹙了蹙眉,有些不解:“可是,为何让她去教武道院二级丙班的孩子?那个班,可是咱们学院里最差的。”
辛济舟笑笑:“对啊,众所周知,那个班是我们学院最差的,从她去那个班的第一开始,外面所有人都在准备看她的笑话。”
“是啊,那群孩子性格一向顽劣,武道院的老师都无可奈何,最后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您怎么?”
“呵呵,这样一来,不是所有人都认识她了吗?”
“竟是这样?”
辛济舟抚了抚书卷:“至于她是不是真的能把那群孩子教出个什么样子来,这并不重要。不过,她的性子也非一般女子,不定还真能治治那群孩子。”
“没想到,仅见过一面后,您竟然就这般为她铺路,她真的能做到您心中所想吗?她看起来,还很年轻啊。”
辛济舟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语气似怅然,又似向往。
“远辽啊,这个世界,终归是属于年轻饶,大荣的桎梏终将会被一股年轻力量打破。这是我们这些快躺进棺材的人永远都做不到、也不敢做的事情。”
这位老人缓缓看向了窗外,沧桑慈祥的目光渐渐虚散开来,看不清到底落在了何处。
他好像是在看窗边枝繁叶茂,又好像在看树丫之上那一抹边的云彩。又好像,穿透过了那一层湛蓝的幕布,看向了更遥远,更遥远的地方。
辛济舟沉默了好一会儿,再次缓缓开口,低沉悠长的声音仿佛从外划过,缥缈得不染尘埃。
“这一的出现不会太远,只愿,能在我的有生之年。”
杨远辽怔了怔,嘴巴艰难地张了张想要什么话,他觉得,他此刻应该要些什么。
可是,喉咙上下蠕动了几次,却一个字也没有挤出来,最后,只是沉默地盯着脚下的地毯。
他不知道辛副院长在坚持着什么,他只知道,为了这份坚持,这位老人已经等待了太久。
他不懂为什么,但,副院长不,那他现在就不需要去懂。副院长自有他的道理,他只需要听着便是了。
只希望,一切真的都能如辛副院长所愿。
只希望,风汀雪不会让他们失望。
这边,二级丙班的学生们终于结束了这场无休止的痛苦训练,一个个的全瘫倒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他们感觉身子沉的像块重铁,手也抖,脚也抖,好像灵魂都快出窍了,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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