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两都一直来往于花草市场,在宽敞的庭院里种下了满满的各色花草。
要不是院子总归就那么点儿大,其实她更想移植一些花树回去。
这院子远远还未靠近,就能闻到隐隐飘来的清幽花香。
简直成了这一片地方中最奇特的存在。
这夜里,汀雪没有像往常一般早早躺床上挺尸,而是躺在放置在庭院里的摇椅中,怀里抱着安安静静的狐狸。
今晚的夜色很暗,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明似乎是个阴雨。
湛暝迟就踏着这般如墨的夜色,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这座院子里,立在汀雪面前。
“雪知道我要来?所以在这儿等我?”
都是夜里能视物的人,湛暝迟能一眼看到汀雪那双幽深冷漠的眼神,汀雪也能一眼瞧见湛暝迟嘴角的一抹张扬邪肆的痞笑。
黑暗啊,的确是个很让人意外又惊喜的东西。
所有掩藏在光明下的东西,一旦融入黑暗中,就会变得愈加张牙舞爪肆无忌惮。
“不请自来的人需要等?”
“那就是明我俩心有灵犀呢!”
汀雪瞥了他一眼。
她白的时候的确是有一个直觉,这人晚上会跑过来见她。
但是,谁跟他心有灵犀!
湛暝迟低笑一声,走到她面前蹲下,仰头看着她:“你明会答应吗?”
“来帝都无所事事了这么久,找些事儿做做也不错。”
湛暝迟微微蹙了蹙眉:“翰书院的副院长我见过几面,但我从来没有看透过他,他这次提出的条件,很奇怪。”
“就是奇怪,才更有意思不是吗?”汀雪勾起一抹玩味,“我也很想知道,在我这个他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这里,他图什么?”
湛暝迟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也跟着舒展眉眼,轻轻笑了笑。
也是啊,这位本来也不是个消停的主。
别看汀雪平时冷淡得对什么都没什么兴趣,可一旦提起兴趣来
如今焕然一新的南三城、被终身幽禁的五皇子不就是个例子吗?
“好,那雪就去玩玩吧。去沧海学院后要住在学校里,你走后,我会命人帮你打理这座院子。”
“这倒不用,之前雇佣的那几个人我已经付了几个月工钱,让他们一直打理着。”
就算她不在,她也让李大勺每日按时做饭,就他和蛾蝶三人自己吃。
被吩咐这事儿后他们三缺时都很奇怪,随后又十分感激。
他们觉得,这是一个外冷心热的大好人另一种形式的善意。
他们不知道,汀雪只是想让这个新屋一直保持着人气儿和烟火味。
“好,”湛暝迟笑笑,“那之后,我们沧海学院见。”
“……我没记错的话,沧海学院是有禁制的。”外人哪有那么容易随便进?
“只要我想,你在哪儿我都能见到你。”
汀雪:“……”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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