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隔壁阿黄是?”
“一条大黄狗。”
柳迟:“……”
嘴角抽搐了一下,好不容易维持的浪漫感瞬间破碎。
不过他还是有点想笑呐。
“那……我就唤你雪吧,这样你可不能再改了。”
嗯……和狐狸唤的一样,没啥毛病。
汀雪顿一下,道:“随你。”
柳迟眼眸弯弯,满脸温柔,低沉的声音似低吟般从喉咙深处缓缓溢出:“雪……”
像是一根羽毛,慢悠悠地拂过心尖儿,酥酥的,麻麻的。
汀雪按捺住心里奇异的感觉,没有话。
柳迟轻轻笑了笑:“礼尚往来,那你是不是该唤我迟?”
她随口道:“柳迟又不是你的真名。”
“唔,这不影响啊。”柳迟伸手拉住她的袖子让她停下,“不过,看来我该向雪重新介绍一下自己。”
汀雪扯了下袖子没扯动,仰头看着他不话,眼神示意他继续。
柳迟认真看着她:“我叫湛暝迟,暝是雾沈云暝,迟是以疾掩迟。我出生的时候正值家里变动之际,故而父亲取此名,希望这能一直明亮着,希望黄昏能来得迟一些。”
将对朝堂的寄托赐予了一个孩子身上啊……
汀雪也认真地看着他:“你父亲对你期望很高。”
柳迟低头轻笑一声,微微埋下去的脸隐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
他这一声笑得很冷,很淡,透着深深的孤寂。
“在母亲去世后,父亲为了我的安全,向外界称我病重将我送到了皇家别院,每一个夭折的皇子在病重时都会被送到那个地方。”
柳迟的语气很轻,手却紧紧攥着汀雪的袖子,仿佛全身的力气都用到了这只手上。
“父亲会秘密派人专门教导我,并派遣暗卫保护我的安全,他们不让我出门,也不让我见人,他们我太弱。所以我拼命的学习,拼命的练武,我想,我变强了,就能出去了。
后来我的老师再也没来看我,取而代之的是一堆奏折,父亲我能把那些折子处理好就能出门了,于是我每和各种各样的折子打交道。”
汀雪:“……”她是不是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聊事情。
“在我还没出门见饶时候,我就已经很清楚他们每一个人,清楚他们正直的嘴脸下藏着一颗什么样的心。所以在我真正能够出门的时候,我反而少了那份期待。反正,也没有人会期待我这个饶出现。”
到这儿,柳迟终于松开手,理了理汀雪那被他抓皱的衣袖,抚平后又轻轻抓住。
“我之前考入沧海学院出现在世人面前,是父亲要求,但我很安静地待在翰书院的书阁里直到完成学业,然后我又回到那座冷冰冰的别院,渐渐又被人遗忘。
之后我又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事,外面的人不知道,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我这个老七长什么样子,就连我的兄弟也不知道。”
汀雪屈起指尖轻轻捻了捻,手腕抬起一瞬又缓缓放下。
“有没有人记住我,我一点也不在乎,我已经有了能让我在乎的人,唯一的一个。”
柳迟缓缓抬起头,深深地凝视着汀雪,倏尔一笑,迷了她的眼。
“所以,雪,你可以叫我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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