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72.两餐(2 / 2)yini乾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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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旭一动不动,下巴抵在胳膊上,他静静地听,轻声地回应:“好。”

我笑着举起手中的餐盒,做了个被香晕的表情。

晚风很凉,正好疏散了我脸颊上的红晕,几个进店的客人不经意看了我一眼,本地人对外地人的敏感度其实是很高的,凭借着长相和语气就能断定是不是土生土长的同乡。

我压低了在这里格格不入的普通话,跟萧旭说先挂了吧。

出租车司机有点凶,我们两人沟通得有点费劲,在手机里跟他掰扯了半天,我才听懂他说巷子太挤开不进来,我呼哧呼哧地赶到巷子口,确定了车牌后便赶忙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司机师傅打了个方向盘如冰释前嫌般跟我说了一句“下雪了。”

我盯着外面,借着灯光,发现确实有了几朵飘飘洒洒的雪花。

我查看北京的天气,北京依旧没有下雪,之前想着在萧旭的楼门口堆个雪人,也不知道这个愿望会不会落空。

司机开得有点猛,我想出口提醒,但张了张口还是闭上了嘴,也许人家有什么急事。

“恁咋撇着个连,有啥事喷头两句儿?”

我跟司机说我是外地来的听不懂,他一手抠着方向盘的中间,另一只手摆弄着架在一旁的手机地图,眼睛在道路和手机屏幕上来回瞟,瞟得我胆战心惊,让我无比怀念杨叔的平稳车技。

地图上的红色小箭头来到了一条平直的路线上,他按灭了手机又说了几句蹩脚的普通话,我多般加工后知道了他所说的大概意思,差不多就是问我春节不在家呆着跑到外地干什么,是不是跟家里头闹矛盾了。

我自认也是个比较随和的人,跟陌生人打交道也算是落落大方,近些年还会学着在交往中增添一些幽默风趣,可这么直接上来问我家事的人可真不多见,我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回答。

外面的雪扑簌簌地下,但雪花都是小小的,不是那种鹅毛样的大雪。

司机性子比较急,见我三秒钟还没回话就默认了自己的猜测,然后开始我听不懂的长篇大论,我只听懂了个“人生就是在不痛快中找乐子。”

一大片阴影掺杂闪退的灯光打在司机的身上,分不清他的头发是否花白,我苦笑了一下,通过车外的反光镜查看自己是不是真的脸很臭。看了看感觉还好吧,只不过嘴角有点提不起来而已。

这种郁闷的感觉也许在和郑欢谈完话之后就出现了,只不过每当不好的念头出现,我就会即刻警惕起来,想些快乐的事情让自己的节奏步入正轨,下午的东奔西跑也正好帮助我尽量不去想那些事情,所有的情绪都在吃饭的时候才展露出来,不然我也不可能管不住自己点单的数量。

有时候我怀疑自己不是金牛座,而是双子座,总是在事发后的自我回味中品出滋味。徐丹沉迷星座那段时间,跟我分析过金牛座,她说金牛座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一旦发觉某件事情没有意义,或者与自我认知不符的时候,便会头也不回地中止甚至是放弃。

我无数次地想我是这样决绝的人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很巧,正当我想徐丹的时候,她也想起了我。

我本以为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交集,可忘记删除的微信又出现了红点。

徐丹的头像是一个卡通版的自画像,但我并没有觉得这样做会让她的形象变得柔和,毕竟她的文字和她的口吻总是带给我一种窒息的感觉。

“说话算话,我已经复职,互删吧。”

我没有理她,因为我不想自讨没趣地说些场面话,然后收到“对方不是你的好友”这样尴尬的信息。

随她去吧,希望她是开心无忧的,这是真心话。

这样看来,我还是符合金牛座的人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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