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油彻底凝固,上面出现龟裂的痕迹。
“说到梦想,徐丹的梦想是考上中央美院,以后当一名插画师,但因为我……”我一时有点说不下去。
萧旭经过我身边,把客厅的一扇窗户打开,给屋里散味儿,一阵阵冷冽的晚风穿堂而过。
“她拿到北京户口那天,我们都特别高兴,商量着要以什么方式庆祝。有人说要看电影,有人说要吃大餐,有人说去游乐场……但徐丹都不满意,最后,我千不该万不该提了去滑雪的建议。”
近十个对滑雪一窍不通的少男少女进了滑雪场,对放眼而去的白和俯冲的速度毫无畏惧。
“我们一时兴起,偷溜到高级雪道,徐丹下滑的时候没能控制好方向,撞上了造雪机……”一双冰凉的手覆盖到我的眼前,是萧旭遮住了我的眼睛。
意外发生后,我妈妈曾经也用一双如此冰凉的手环住我,轻拍我的后背。
他们对我说:“不是你的错。”
我尽量克制自己悲伤的情绪,但视野内的黑让我专注到此刻我颤抖的嘴唇,我嗫嚅着说:“可与我有关。”
静静地,客厅内剩下袅袅的香气,和俩人呼吸起伏的声音。
“收拾吧,我和你一起。”
偌大个厨房,水池却很小,我和萧旭肩并着肩挤在台前,洗洁精的泡沫弄得哪都是。
我嫌他碍手碍脚,就把任务分配了一下,我负责洗,他负责擦干水渍。
把话说开,我心里轻松多了,一想到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无论做什么都无济于事,还有什么可纠结的呢?
一般我自己一个人干活的时候,都爱放一首嗨翻天的土味歌曲来听,这样子会更有干劲儿。但现在是两个人我就不好意思在别人家放肆,沉默地专注于洗碗。
我斜着眼看萧旭干活,一看就知道他平时不怎么做家务,擦个盘子还三思而后行,笨拙的可爱。
我突然想要调戏他一下,给当初他在重庆嘲笑我的事情报仇。
“你昨晚是不是等我吃饭来着?”
萧旭定住,擦盘子的速度慢了下来,“刘姨跟你说的?她年纪大了就爱瞎操心,说什么你都别当真。”
“可她跟我说你挂了电话之后就把菜都撤了,貌似你一口都没吃呢。”
萧旭不再说话,耳朵尖一片绯红。
我感到难以置信,“你不会喜……”
“打住!”萧旭色厉内荏,“一切都是巧合!你别多想。”他挥舞着抹布,像是要把那块布塞进我的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那么不害臊!”
“哎呦喂,不是你当初在街边调戏我的时候啦?!你还好意思说我不害臊?”
“我说不是就不是!你信不信我扣你工资!”
我冷笑一声,“实习工资都是人事部发的,你管不着~”
萧旭双手抱胸,轻笑着吹了一下眉上的黑发,“艺人是可以给助理发额外工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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