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菲拿出她所有的演技,一下子跪在了欧阳云清的灵柩前,声嘶力竭地哭喊道:“皇后!我来晚了,您受委屈了!”
众人一惊,尤其是护国公夫妇,脸色沉了沉。出殡的队伍被拦,是不吉利的。
但凌若菲不等他们开口,又抢着说道:“护国公您好,我是威远大将军的嫡女曾明珠。当初我求嫁战王爷,还是元后给的恩惠,才让我心想事成。昨夜元后托梦于我,她再三交代我要替她孝顺父母。如果二老不嫌弃的话,我愿意认二老为义父、义母!从此承欢膝下,以弥补二老丧女之痛!”
她的声音又脆又清朗,传出了很远。
本来她猛然冲出来跪在出殡的队伍前,就很吸引别人的眼光了。如今这一下更是全场寂静,所有的人都用诧异的目光盯着她。
就连曾伯信也惊呆了,不过大夫人的眼睛倒是亮了亮。
这个女儿可以呀!这一手叫人猝不及防,但又无可厚非。毕竟她是受恩于元后的,她的婚事就是元后帮他订下的。她这么做不但不会有人诟病,反而还会说她知恩图报。就算此事不成,她也会因此传扬美名。若是此事能成,则有百利而无一害,护国公父子手里可有十几万兵权的。
两家若是能成干亲家,只怕天罗帝都要让着他们三分,何况还有个战王在身后。
护国公本来是很反感的,不过一听到是女儿托梦给她,倒是有些迟疑了。
而一直骑马跟在父母轿旁的欧阳瑞则警惕地盯了她一眼,又是这丫头!
原来她就是曾伯信被调包的女儿,只是他当夜去夜探时,为何扎纸铺子里还有一个丫头?
这时,他几乎可以肯定,当时的那封信就是出自她之手,只可恨当时被她糊弄过去了。
就说自己当日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果然她就不是个安分的!
就在欧阳瑞愤愤不平的时候,护国公夫已经抬手示意,让软轿停下。
欧阳瑞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上扶住了老母亲,以防她跌倒。
但护国公夫人显然有些激动,她缓步下轿后,就挥手示意大儿子后退,别吓着人家小姑娘。这大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古板了。
欧阳瑞无奈,只得退了几步,立在老父亲的轿旁。
护国公夫人弯腰扶起了凌若非,颤声问:“孩子,她真的有托梦给你了吗?她——”没有魂飞魄散吗?她其实是想问这个的,但又不敢开口,因为害怕听到不好的结果。
凌若菲仰头望着护国公夫人,低声说了一句:“她让我跟您说一句,‘当年埋在杏花树下的那坛青梅酒,是时候起出来喝了’,我也不知是何意。”
护国公夫人听了浑身一颤,那坛梅子酒是女儿还小的时候,学着酿造的。
那时候女儿大约七八岁吧,不知道在哪儿摘了许多青梅回来。护国公夫人当时还戳着她的额头笑骂道:“这青梅酸都酸死了,你把它摘来能吃吗?除了酿酒,也没别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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