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众叹息了一声,出去将门带上,回到了冯氏那边。
他前脚刚离开,便有一条黑影从屋顶跳了下来,悄然走进了那间屋子。来人进了屋子之后,取出了夜明珠在女孩的脸上照了照,而夜明珠的光芒恰恰也照亮了他的脸,来人竟是欧阳瑞。
欧阳瑞神情复杂地看了看女孩的脸,他目光如炬自然看出了女孩脸上的易容痕迹,也看出她不是之前的那个哑女。
有意思!
自打他收到那封提醒信并亲自前来试探之后,总觉得哑女不简单,便让人多关注着这扎纸铺子。在听说这两天小丫头病得不轻时,他不知怎么就有些不安。于是便抽空亲自过来看看,结果刚刚进屋就差点被凌众撞见了,他只好急忙躲开了。
待凌众离开后,他又忍不住折返回来,没想到这一看之下还真有新发现。他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一个小小的扎纸铺老板的养女,竟然也用上了替身,这其间必有隐情!
只是这女孩似乎病得不轻,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他摸了摸女孩滚烫的额头,犹豫了一下,将夜明珠放在了床头,给女孩换了一次湿布巾。做这些事的时候,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他可是从未照顾过病人,尤其还是女病人。
欧阳瑞换好湿布巾之后不久便离开了,他走后不久,小院中又飘下一个人影。白僧衣、光头,竟是天罗国的国师无垢。无垢的身姿飘逸,一步步走向那间房前,轻轻推开房门,他衣袖一挥,房中便亮了起来。
无垢立在床前看向那女孩,这一看之下,不由眉头一皱。接着,他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然而轻飘飘地离开了。就仿如某位诗人写的一样,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翌日,凌众一大早就熬了草药喂给女孩喝了,又喂她吃了一些稀粥。给女孩烧得迷糊了,连吞咽都无法做到,无论是药汁还是稀粥,喂进去的不足十之一二。
凌众有些犯愁,对等在门外的冯氏和宝儿说:“怕是不好,你到街对面给她定下一口棺材吧,再备上一些衣裳,让她下去不至于那么寒冷。”
他话音刚落,冯氏便呜咽出声,宝儿也呆呆地看着房门口不说话。冯氏看看自家男人又看看儿子,边擦泪边出门去了。
不过冯氏出去工夫不大便又回来了,她指了指外面,说道:“妾身刚走到门口就碰上了一个大夫,他说有法子救醒菲儿!”凌众听了一怔,他很快反应过来,便匆匆来到外面铺子上。
这两天家中有事,他也无心打理铺子,便将铺子门半掩着。
大概是刚才冯氏要出门,才打开了铺子门,此时门口站着一个背着药箱略显文弱的年轻人。年轻人此刻手里正提着一个写着大大的“奠”字的白事灯笼,那是扎纸铺子里卖的货品。而年轻人正认真地打量灯笼,他神情专注,倒似在打量那个字的笔划。
凌众朝他拱拱手,说道:“请问足下是?”
年轻人闻言回过头来,露出他那张英俊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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