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伯信闻言盯了大夫人一眼，问道：“她的女儿究竟发现了你什么秘密？你要把她毒哑？”

大夫人明显有些慌乱，她眼神闪烁地回道：“其实也没什么了，只是女孩子家的小秘密而已，而且她一个下人，我把她毒哑怎么了？最可恨这奴才到了这时候居然还想着挑拨离间！老爷，妾身一定要将她也打死，就连她的家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哈哈，不放过我家人？事到如今你能放过我的家人才怪呢！毕竟你小的时候就那么狠心，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可怜我好好的女儿就毁在你手里，我当然要报复了！之前我一直没有想好怎样报复你，直到你生下女儿！大小姐就是被我灌了药才发不出声音的，你说这是不是因果报应？哈哈哈哈！”

宋嬷嬷见女儿没救了，自己也讨不到好，干脆放开了胆子骂着。她没有交待出使幕后主使是二姨娘，反正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了留着二姨娘和大夫人斗，这是她乐见其成的。

大夫人气极：“大户人家灌丫头哑药的不在少数，本夫人既不是头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你们生而为奴，就应该接受主人家的教训！可是你这个老刁奴，竟然敢这样对我！偷换了大小姐不说，还把自家的外孙女儿送进来鱼目混珠！简直是不可饶恕！”

宋嬷嬷的脸被人踩在地上，却不妨碍她的面目狞狰：“那又怎么样？你现在打死我也晚了！十五年了！我就算是即刻去阴间陪伴女儿也值了！这十五年来，我的容容享尽了荣华富贵！而你的女儿却差点冻饿而死！如今她虽然找回来了，但我就不信她心里对你没有一点嫌隙！说不定她就是回来报你当初抛弃她的仇！哈哈哈哈！”

大夫人本能地看了凌若菲一眼，觉得眼下这个形势对她很不利。

她当下也放下了清高，一把搂住了凌若菲，哭诉道：“可怜我的娇娇儿，居然被这个老刁奴折腾到外地去，差点冻饿而死！这都是妾身的错，求老爷责罚妾身！”

宋嬷嬷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里竟隐隐透露出一丝得意：“这就是报应！你毁了我的女儿，我怎么会让你的女儿好过？你们出身好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我玩弄于鼓掌之中？”

宋嬷嬷抱着必死之心，她心想反正也没吃亏，只是可惜了容容那孩子，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这个时候一直站在大夫人身后充当隐形人金嬷嬷突然开口说道：“大夫人容禀：奴婢想起一件往事，当年大夫人外出上香时遇上了凌员外夫人，还一起在路边的草棚中避过雨。当时两家的襁褓都差不多，两位夫人还觉得有趣，还互相换着抱孩子，让下人们猜哪个是大小姐。可谁也没想到后来会遇上土匪，两家在慌乱之下就抱过孩子开始逃命。

不过奴婢记得当年容容小姐的襁褓是大红底子上绣了百福图，可抱回来的孩子的襁褓是大红底子上绣了蝙蝠图！也就是说——咱们跟凌员外家真的抱错了孩子，这么一来，说不定容容小姐根本就不是宋嬷嬷的外孙女……”

宋嬷嬷和大夫人闻言俱是一怔，大夫人忍不住问道：“你是说容容就是凌月？而那个被继母虐待的孩子才是宋嬷嬷的外孙女？”

看到金嬷嬷认真地点了点头，大夫人忽地笑出了声：“如此看来，宋嬷嬷处心积虑一场，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听说那家的继母可狠心了，经常让府里下人苛待她。听说连饭都没有吃饱过，瘦得只剩一把筋，想来也没少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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