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子和程淑妃的的存在,确实是他诚信污点的一个存在。如今天下百姓都对他的态度存疑,他只有将他们远远地打发了,表明立场,告诉世人慕容庆再无机会觊觎皇位,才能安住民心。
南阳省是一个很小的地方,地带偏远不说,地区也不富裕。可怜程淑妃刚刚才等到荣华富贵,还没缓过神来,就要和儿子一起被遣到偏远地区了。太后本来还打算等皇帝晚上来请安时与他说说程家的事,此刻见时机不对,也不敢多吭声了。这位太后就是天罗帝的生母,向来也是个没主见的人,总爱人云亦云。如今虽然当了太后,但也没有长进多少。
天罗帝其实在得知小太子被战王带走之后,就突然间幡然醒悟了。他这才知道在没有了欧阳云清辅佐之后,自己这个皇帝当得有多失败。手中要兵没兵,要人没人,要民心没民心,要是再与战王撕破脸皮,恐怕连这个皇位也保不住了,所以他只能退一步了。
之前他觉得太子被战王带走很被动,如今他想想,还多亏有小太子在其中缓和。要不然依着战王的脾气,说不定真攻入城来,到时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想来这小太子也是有福气的。
天罗帝这三道圣旨一颁出,总算在国内收获了些许威望,百姓的激愤也稍微平息了一些。战王也很给面子地后退了三十里,京城即刻恢复贸易,皇城禁卫军也开始有序的撤回,东南西北四大城门及时打开,一切又回到正轨。
这一日,国师为纯孝皇后跪满了七日灵,欲请辞国师之位,却被皇帝拒绝了。天罗帝让国师率弟子为纯孝皇后诵经七七四十九天,以示忏悔。
至于是谁的忏悔天罗帝没有言明,也许是他自己,也许是国师。
夜晚,城外三十里地的军营中,战王查点了一下天罗帝派人送来的军晌与粮草,总得来说还算满意。小太子看着八皇叔嘴角的笑意,好奇地问:“八皇叔,我父皇好像对您很客气,这是为什么呢?”
战王则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恒儿,你要记着,只有手里有了足够的筹码,才能让你的对手忌惮你。”小太子听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战王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就故意问道:“恒儿,你觉得她好不好?若是八皇叔娶她为妻,你觉得怎么样?”
小太子一时没有回过神来:“谁呀?你是说我母后……啊不,是说我小姨吗?”
战王的心突然漏跳一拍,这孩子脱口而出的竟然是“母后”两个字!虽然他后来立刻改口了,但他知道脱口说出的可能才是他内心认定的。
是什么原因让他脱口说出“母后”这个称呼?还有小太子之前与那女孩之间的亲密互动,不得不让战王深思。直觉告诉他,他二人绝对不是才认识不久的,他后来试探着跟小太子套话,只可惜小太子人警惕性很高,再没有上过当。一口咬定那是才认识不久的“小姨”,之前的“母后”二字不过是口误。
战王见小太子嘴巴很紧,再问不出什么,便故意问道:“今日是你母后去世后的第七个七日,我们要不要让人准备一点纸钱烧给她?毕竟她一个人在阴间好可怜的……”
小太子神情一僵,有些不自然地撇过了头。小孩子心地单纯啊,他正在内心纠结呢:八皇叔只知道母后去世了,却不知道母后又活过来了,那这纸钱还烧不烧了?烧吧,母后明明没死,给她烧纸钱不是咒她吗?可是不烧吧,八皇叔不知道内情会以为他不孝,好为难怎么办?
战王把小太子的神色看在眼里,心里更加笃定这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了。但他不忍心再逼问小太子,便主动替他解围道:“哎呀!糟糕!”
小太子忙问:“八皇叔,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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