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不如考虑考虑茶馆,棋院,亦或者戏园子。”凤熙儿说到。
寤寐闻言,陷入思考,忽而又豁然开朗:“对啊,茶馆能接纳江湖人士,棋院可接触文人雅士,至于戏园子嘛更可接待贵府的夫人太太。”
凤熙儿笑了笑,又喝了一口茶,忽而又想起这朝中局势,又有隐隐不安。
寤寐看凤熙儿的样子便知道她脑子里想的什么,不觉笑了笑:“放心吧,这朝中局势目前还殃及不了凤家,恐怕没了凤家,这暮明就如没了手脚一样。”
寤寐向来直爽,所以说的话从来都是一针见血,对此凤熙儿早就习惯了。
寤寐又道:“如今这六皇子毅然也回了京城,怕是也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啊,熙儿啊,我劝你还是离这种人远点。”
凤熙儿皱了皱眉头,不明所以:“如何讲?”
寤寐起身,缓步走到榻前,斜躺上去,像极了一只慵懒的小猫。
轻声说道:“这六皇子我曾听闻过是以前抚远大将军的外孙,也就是当年最得皇上盛宠的妃子夏侯怡的儿子,当时夏侯一族也是风光无限,后来怡贵妃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难产去世,孩子也没保住,夏侯一族便没落了。”后面的寤寐不再说。
转眼看了看凤熙儿:“我自不清楚,但听旁人来说,当年的事,诸多疑点,我相信即便这么多年过去,六皇子也不会息事宁人吧,毕竟……”
凤熙儿闻言眉头皱了皱,这种情况,怎么和她家如此相似,后话她也没打算追问,毕竟她也是曾听人多多少少说过的,曾风光一时的夏侯大家族,因谋反被一举歼灭,抄家,灭门。
与夏侯家族有关的,也仅仅只剩了一个空有皇子称号的苏子洵。
“我今日看,皇上对于苏子洵回京还是很喜悦的。”凤熙儿说到,按道理来讲,历代皇帝生性多疑,又岂能容得下苏子洵?
寤寐轻叹,似为曾经风光无限的夏侯一族惋惜:“或许,是挂念与怡贵妃的旧情吧。”
“想想,这六皇子身世也是令人同情,亲人都去了,后又被皇帝送去兰海国这一去便是十二年。”
凤熙儿听完寤寐这一席话不禁也同情起苏子洵来,想不到他那放荡不羁的外表下,背后竟有这么一段故事。
寤寐瞧了瞧手上的蔻指,鲜红的颜色更是把那双白皙纤长的手指衬得如白玉一般惹人怜爱。
“好了,我得着手去办茶楼,棋社,戏园子的事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改日我再来找你。”说完还向凤熙儿眨了眨眼睛。
见状凤熙儿只是笑笑,她早就习惯寤寐这样了,从她十岁时第一次见到寤寐时,寤寐便很坚强,任劳任怨没有怨言,自此很是招纳兰静喜欢,更是当亲闺女对待。
后来寤寐揽四处的情报,怕连累凤家便是暗地里探望,每次探望,带来的皆是珍宝,更是对纳兰静说,对外要装作不认识她。
凤江不在京的日子里,也多亏寤寐的照抚。
待寤寐走后,凤熙儿的眸子便沉了下来,听过苏子洵的故事后,不禁给了些凤熙儿启发,与其说启发,倒不如说提醒。
这朝中局势瞬息万变,如今凤家正处于风口浪尖,谁都想咬上一口,现在还好说。
若是这天下安定,下一步便是该削弱凤家了,削兵权?亦或是——
斩草除根?想罢凤熙儿的眸子亮了亮,随即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夏侯家是因谋反判了满门,以爹爹的性子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谋反的,更何况凤家世代传承的祖训便是:誓死忠于暮明,尽忠报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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