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安歌这话连两个士兵都听不下去了,前面那士兵忍不住道:“姑娘!我们将军可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他们知道苏修受伤是因为遇到了雪狼群,可他们也不至于因此折磨一只什么都不懂的狼崽子,只是凤安歌说出的话,实在是令人心寒。
“对不起,我……”凤安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多过分的话。
苏修扯了扯嘴角,有些自嘲,而后将面具拉下戴正,打断了凤安歌的道歉,说:“你说的没错,只是提醒了我而已。”说完,苏修重新躺下,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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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李老头!你谋杀啊!”
听着军帐里传出的破天响,站岗的士兵愣是站出了,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势,他们已经习惯了。
“将军,您被咬得时候不知是不是也喊得这么凄厉?”说话的人是正在给苏修清理伤口的军医,也就是苏修口中的李老头。李老头是苏修的爷爷带兵打仗那会儿的随行军医,也算是看着苏修长大的老人了,那是真把苏修当作自己的亲孙女。
李老头有洁癖,此刻虽然穿着粗布衫,但是非常的干净,头发也是梳得一丝不苟,尤其特别的就是他那被编成了小辫的胡子,整整齐齐的,苏修蠢蠢欲动:“李老头你别造我谣,你信不信我把你这胡子给剪了!嗷!”
李老头手下一个用力,苏修痛的脚抽抽,但是李老头还是一脸严肃:“别动!要是不清理干净,感染了,我就得给你截肢了!”
闻言,苏修瞬间就乖了。过了一会儿又苦卿卿地担心另外一件事:“老头,我不会留疤吧?”
“……”某老头沉默了,苏修心里咯噔一下紧张了。
一直到将伤口全部处理完上好药,李老头都没说话,苏修眼看着李老头打算拎着药箱离开,心慌了,“老头!不是吧!”真的要留疤啊!
顺着苏修话音一落,李老头递过来一个药盒,语气凉飕飕地,“喏,结痂之后,一日三次,淡化疤痕的。不过你这次伤口太深,能完全长好已经是烧高香了,疤痕肯定是不能完全消掉的,不过你要是注意点,多养几年,也不会太显眼。”
“哦~”苏修有些闷闷不乐。
“唉~行军打仗,哪有不留疤的?”状似简单的感叹,却让两人的眼眶都有了些湿意。
苏修攥紧了手里的药盒,低声道:“我不会后悔的!”不知道是为了告诉自己,还是告诉李老头。
李老头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径直出了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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