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将军的第一天……不过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影竹急忙解释道。
苏修站起身,将影竹从地上拉起,沉默着替她整好盔甲,然后道:“影竹,我不信任任何人,因为他们总是话太多,就像你今天,说出的话,泼出的水。”而今,她苏修一人欺君,便是北府军欺君!
苏修纤细的右手掐上影竹的脖子,渐渐收紧,只不一会儿,影竹便张红了脸,她不敢反抗,却还是艰难地渴求氧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将军!影竹……绝不会背叛将军!”
在最后一刻,苏修还是放开了影竹,她背过身道:“你去漠北找凫徯吧!”
闻言影竹直接双膝跪在了地上,“将军!影竹不会再犯了!不要赶影竹走!求您了……”显然,对于影竹来说,苏修的这个决定比杀了她更让她难过。
见苏修并不回心转意,影竹狠了狠心,抽出匕首,便向自己的嘴划去。“叮当!”匕首被苏修一脚踢开,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可闻。
匕首脱手的一瞬间,影竹有一丝庆幸,庆幸将军心软,庆幸自己没有真的割了自己的舌头。而苏修并不在意影竹此刻的想法,她一边径直向帐外走去,一边冷冷道:“影竹,我原先不知道你还可以让我如此失望!”
一瞬天堂,一瞬地狱,影竹这才意识到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将军同意她上战场那天说:“永远不要以伤害自己为代价,来让亲人为你妥协,因为这代表着你将永远失去他们。”
将军带她参军那天说:“虎狼之地,不可言即为不可言,不可听即为不可听,不可知则未曾有!”
将军救她那天说:“最重要的,人要懂得珍视自己的性命!”
而今,她却将这些犯了个遍,一步错步步错……
影竹自知再无转圜的余地,朝着苏修离去的背影,跪拜,作礼,叩首,哽咽着:“影竹遵令!送将军!”
厚重的军帐门帘落下,影竹只听的外面三两声的“见过将军!”
良久影竹咬了咬唇,逼迫自己吞回眼泪,深呼一口气站了起来。她整理好表情走出军帐,视线一一划过与她打招呼的士兵,这些北府军的将士们大多是在绝望之中被将军生生拖出来的。
三年前,将军刚来的时候,北府军还担不起北府的威名,这里称之为北塞。明明是大荆威名赫赫的兵团,却生是看起来像散兵游勇,敌人来了且战且退,也就堪堪守着北塞一亩三分田,不至于让它丢了去。
影竹的回忆还没开始,边听得一个小兵喊她:“影竹大人!将军唤您去演武场。”影竹回神道:“知道了。”
影竹刚到演武场门口便看到苏修手持一杆银枪威风凌凌地站在一众将士前面,因为苏修背对着大门她也看不清表情,不过听那语气却是知道她生气了。影竹略微一扫,得!各军将领都和乖儿子似的站着大气不敢出!也不知他们干了什么被将军逮了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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