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枪是马上神器,其长度通常在二到三米,风陵卫的标配是三米,奔驰一百步后,风陵卫的速度,达到最高点,骑马冲刺,带来的加速度,导致骑枪如子弹般刺出去。
逃得慢的骑兵,竟被风陵卫直接挑飞,骑枪挂上尸体,或者枪头断折,她们立即将其丢掉,抽出钉头锤,与敌军短兵相接。
有一部分,悍不畏死的寇匪,以为风陵卫都是女子,近战必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嘶吼着污言秽语,挥起弧形刀刃,斩击在风陵卫身上,预想的斩杀画面没有发生,刀刃只在风陵卫的铁甲上,留下一道白痕。
就在他们愣神的一瞬,钉头锤带着劲风砸下去。
数不清的钉头锤,上下挥舞,每一锤砸下,必有一名敌军倒地。
败势已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张守燕也不再挣扎,调转马头往大营逃去。
逃跑时他抽空回头,只见一员猛将,浑身浴血,挺着长矛追了上来,平日里他自诩勇武,此时却没有交战的勇气。
“快把他拦下来!”
张守燕喝令亲兵,上前挡住李欢的追击。
砰!砰!砰!
铁矛如灵蛇出洞,疾风骤雨般,刺向张守燕的亲兵。
以十余名亲兵为代价,张守燕跟李欢拉开距离,摘下背后的强弓,想要放冷箭。
他刚转过身子,就发现对方在盯着他,手里举着精致的短弩。
砰!
一发弩箭,撕开张守燕的银甲,他感到左肩锥心般的痛。
不待他做出反应,李欢催马赶上去,将铁矛当做锤子用,重重的向张守燕砸下去。
张守燕赶紧举起铁枪,使出一招举火燎,他感觉双臂一震,虎口迸裂眼冒金星。
嗖!嗖!嗖!
轻重转换间,铁矛在李欢手中如同臂使,蜻蜓点水般,在张守燕胸膛前,连点三下。
殷红的血液,顺着甲片缝隙,不停地往下滴。
张守燕的亲兵,拼死往前顶,暂时挡住李欢的攻势,将张守燕抢出去。
杀退亲兵后,张守燕已被人护着逃远,李欢竟也不往前追,勒转马头,回身杀向敌军。
此时,水菱那边的战斗,也已接近尾声。
潘封自持勇力非凡,能在力气上压制敌将,谁知他一直被压着打。
手臂的酸痛,令他感到十分惊恐,他的瞳孔紧缩。
这柔弱的女子,简直是生神力,而且身手敏捷,他不敢再与之交战,心中升起逃跑的念头。
潘封使出两败俱赡招式,想要逼退水菱,以便趁机逃跑,谁知水菱丝毫不退,反而迎上去。
眼看黝黑的大斧,就要摧残娇嫩的花朵,李欢欲催马上前相助,却也是来不及。
一心只想逃跑的潘封,见敌将如此鲁莽,他也不打算逃了,心中发起狠,欲将水菱斩于马下。
大斧即将触碰到,水菱的秀颈,电光火石间,她的腰腹如灵蛇般柔软,如闪电般迅捷,折成九十度,随后身体往后一扭,长枪脱手飞出,贯穿潘封的躯体。
李欢吊在嗓子眼的心,平稳的落在肚子中,专心的猎杀敌军骑兵。
战斗已接近尾声,李欢心疼全身甲胄的风陵卫,不忍她们过度劳累,下令让她们撤出战场,由俞尧率兵肃清残担
对于风陵卫而言,这只不过是常规操作,但对新兵来,这简直就是,史无前例的大胜。
临撤退之前,风陵卫十分体贴的,将残敌赶向驰风城,好让前来练手的新兵,少跑两步。
场上的敌军约有百骑,俞尧也不占他们的便宜,大手一挥,派出百名新兵迎战。
没上过战场的新兵,让他们持弓射箭非常容易,但进行面对面的厮杀,除了生悍勇的人,大多数人无法发挥全力。
护兵心切的李欢,不愿看着兵卒死在这,他倒拖着嗜血铁矛,在战场中行走,看哪个兵敌不过对手,就上前精准补刀。
俞尧怨念满满的想到,当初前来燕州时,主公领着他们挑山寨,可没有像现在这样,心翼翼的呵护。
赵羽也领着兵下来,帮忙打扫战场,箭矢需要回收,尸体需要掩埋,还有数百匹战马,以及破烂的甲胄,需要运回城里。
夏侯燕带着部众,来到李欢面前,单膝跪地道:“夏侯燕携部来投。”
李欢将她扶起来,温和笑道:“没想到,你会混进寇匪中,幸好没有误山你们。”
“在来的路上,我们碰到张守燕的大军,得知他要攻打驰风城,我便将计就计,留在寇匪阵营,准备和主公来个里应外合。
谁料想主公早有定计,在此大败匪众。
只可惜没能留下张守燕,让他跑回敌营,恐会卷土而来。
我还有一些部下在敌营,所以我还得回去。”
“张守燕跑不掉,戚海正在敌营中等着他呢。”
夏侯燕双眸一亮道:“那我更得回去,助戚将军一臂之力。
于毒、潘封已死,他的手下无人统领,正好煽动他们暴乱。”
夏侯燕是个急性子,话音刚落,火急火燎的跨上马,望敌营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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