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良辰的耳根通红,一半是羞愧,一半是被王六揪的。
李欢坐在椅子上,眉头一会舒展,一会紧皱。
这次刺杀不是巧合,而是队伍中出现了狼人,不把他们除杀干净,迟早会酿成大祸。
“王六,将牛催催带过来。”
王六断臂袖管摇晃着,一脸疑惑道:“将军,老牛跟这事有关?”
“即使他没有参与其中,对其中的隐情,也知晓一二。”
王六领命下去。
“赵问根,你去通知赵羽,让他把牛催催的族人,全部带过来。”
赵问根也就是狗崽子,现在是李欢的侍卫之一。
“你还杵在这干什么?”
孙良辰愣了一下,意识到是在问他,沉声道:“我母亲让我向将军认错。”
李欢侧侧身子,换一个舒服的姿势:“你有错吗?”
“我我有错。”
“这不是你心中所想,我知道你很不服气,给你个机会,为自己辩解吧!”
孙良辰抬起头,两片嘴唇耷拉下来,想了一会道:“将军,我觉得自己没错。”
“还算诚实,有什么怨言都出来,憋在心里不好受。”
孙良辰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道:“我认为募兵标准有问题,有些人生强大,不需要跟他人配合。
跟庸才们配合,反而会受到拖累,现在如此,到战场上也是如此。”
李欢眼眸微微一凝:“你去过战场吗?”
“这这个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杀过胡寇,是一股胡寇,共有五名狼兵。”
“你觉得俞尧的武技如何?就是跟你对打的圆脸胖子。”
“他很强,我输的心服口服。”
“他的确很强,能以一己之力,对抗十名胡寇。
假如有二十名、三十名,甚至上百名呢?
他打不过,比他更厉害的戚海,也打不过。
但是百名燕赵悍卒,对杀百名胡寇,能够轻易的取胜!”
孙良辰脸色一变,他觉得李欢的很对,但心中尚有一丝倔强。
“将军,照你这样,只要培养卒就行,还要将领干什么呢?”
“除了那些极为才,或者含着金勺出生的贵胄,你以为将领从何而来?
将领都是从士卒,逐步成长起来的,他们懂得士卒的心。
所以能在战场上,做出对战局有利的选择。”
孙良辰沉默不语,脸上茫然、愁思交替,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拳头能出一时之气,却无法解决问题,你认真的想一下,等你老到挥不动拳,该如何扞卫自身呢?”
“将军,我不适合当兵我不会与人相处,我这样的人,只适合无声的死去。”
李欢觉得这家伙,可能患有交流障碍症,看来讲不明白,得让他感受到,“团结就是力量!”
“去戚海帐下吧,顺便告诉他,他的兵差点打伤我。
让他带着手下的兵,负重二十斤,从城池东门,跑到西门,再折返回来。
什么时候你跑明白,所有的人都跑明白,再停下来。”
孙良辰看过去,眼中流露出不解,但好像将军,同意他入营。
“是!”
目送孙良辰离开,李欢捂着脸自语道:“自己打自己的脸,可真疼呦,我图什么呢。”
少时。
王六押着牛催催进来,见孙良辰已不在此处,将军脸色平静,他心中一定。
甫一进来,牛催催哭抢地道:“将军,俺老牛绝无二心。”
李欢走过去,围着他转一圈,淡然道:“老牛啊,下次做事不要这么急躁,抢着认错,反而暴露出尾巴。
有没有错你了不算,得看你族中牛犊的表现。”
牛催催额头冒汗,显然是做贼心虚,忙单膝跪地道:“将军,俺老牛罪该万死,被族中的夯货,蒙蔽了心智。”
李欢没有搭理他,而是眯起眼睛,盯着大门口。
赵羽押着一群牛犊,闹哄哄的进来。
“你们这是作甚!俺们一家,对将军忠心耿耿。
俺大伯是将军的得力干将,你给我当心点!”
牛不二,急的直跳脚,指着赵羽的鼻尖,污言秽语一大堆。
赵羽的涵养好,不跟他一般见识,赵问根却忍不住,提着刀子,就要剁杀牛不二。
“杀人了,你这狼崽子,俺十分清楚,你是胡寇的崽子。
竟敢在俺城里行凶,你活得不耐烦,仗的是谁的势!”
李欢的目光愈发冰冷,牛催催的汗水如雨下,他愤而站起来。
啪!
抽牛不二,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牛不二捂着通红的脸颊道:“大伯恁”
“住口!将军面前,那有你咋咋呼呼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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