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刚吃过早饭,李欢带着三百人,高调的从东城门出城,追着由牛催催扮成的山匪。
四名身穿皮甲,戴着皮帽的汉子,确定李欢离城,只剩下二百风陵卫,他们一脸喜色,飞快地赶往赵宅。
赵县吏肥胖的身躯,强行塞到皮甲中,人模狗样的,持着锃亮的宝剑,在庭院中神色焦急,走来走去。
“赵县吏,李贼已经带着人马出城,去追杀一伙匪寇,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赵县吏抖抖额头的汗水,阴测测道:“你先去四方城门,将守军的情况打探清楚,再来向我汇报。”
“是!”
赵县吏一脸正色道:“诸位,你们带着人,埋伏在城门口,我随后就到。”
“是!”
此时庭院中,只剩下赵县吏,以及他的心腹。
赵县吏的妾室,从内厅走出来,腰如柳素步态妖娆,惹得院中的汉子,不停的吞咽口水。
她走到赵县吏身边,拿出一块丝娟,轻轻地擦着他的额头,嗲嗲的道:“老爷,家中有肉肉吃,你何必再去犯险?
将军仁义,给城中的百姓发羊肉,你在背后捅刀子,如何对满城的百姓交代?”
“有肉肉咳咳,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我此举是为社稷除贼,为百姓伸张正义。
李贼不除,则我驰风城百姓永无宁日。”
“可是家中的羊,都是李将军送来的,你吃的也挺香的嘛。
我们这样做,岂不是忘恩负义吗?”
赵县吏正义凛然道:“忘什么恩!神威将军于我有大恩,却被李贼一刀杀死,我与李贼势不两立。”
妾秋波频频,口吐芬芳:“老爷,您找的人都在这儿?”
“嗯,想除李贼的人,满城皆是,这些只是一部分!”
“可否让他们先离开,奴家有话要跟老爷。”
赵县吏虽然疼爱妾,但现在正是除贼的时机,那容得她胡闹。
“这院中的人,都是我的心腹,你有什么话,就在这!”
“你凶什么嘛!”妾眨巴着眼睛,往到赵县吏身上趴去。
“这这里人太多,你别乱来。噗!”
“你你”
赵县吏瞳孔涣散,踉跄的往后倒去,他的脖子上,插着一把精致的匕首。
“为为什么?”
“你记性太差,忘了奴家是燕王府的丫鬟?
老主人一心为国,岂容你这贼侮辱他的英名!”
“赵县吏!”
院中的三十号人,见赵县吏被其妾刺死,忙挥着刀枪棍棒,向妾杀过去。
砰!砰!砰!
他们刚迈出两步,就被一阵箭雨覆盖,顷刻间全军覆没。
凤羽纵马进来,径直走到赵县吏的尸首前,割下其头颅。
“在屋中躲好,你的功劳,等李将军回来,我会向他禀述。”
妾媚态尽去,面露哀衫:“我没有面目去见将军,请你不要提起我的存在。”
她坐在地上,出神的想一会,最后抓起刀子,便要向腹刺去。
凤羽挥枪打落她的刀,眉头一蹙,淡声道:“你要真心怀愧疚,就随我前去平乱,何必自寻短见。”
妾凝眸道:“我这残花败柳,也能与你们一起杀敌吗?”
“想来便跟上!”
凤羽冲出赵宅,她还要用赵县吏的头颅,镇杀城中动乱。
李欢带着风陵卫,追上牛催催,并没有急着回城。
他是真的打算去剿匪,至于城中的叛乱,他一点也不担心,诸如赵县吏之流,比起妃娜、北冥雪,实在是上不了台面。
正如一名绝世剑客,不会把持剑学徒放在心上,李欢根本没把赵县吏当成对手。
反倒是城外,出现一队山纺探子,他们行动诡秘,在摸查驰风城的虚实。
这伙匪寇的寇首,曾是燕州牧麾下大将,名唤张守燕,他精通军阵战法,为人老谋深算。
他算是高端寇首,帐下聚集三万山匪,在燕州境内,没有人能与他为敌,当然不算胡寇,他认为胡寇不算人。
他卧薪尝胆,等胡寇从燕州离开,带着众匪从山上下来,占据燕州的治所燕郡,盘剥刚种出青禾苗的百姓,倒也吃得肚肥溜圆。
三日前,他从流寇嘴中得知,驰风城换了主人,是个年轻的娃娃,不知从哪搞来大量的牛羊。
在这饿死饶年代,肉比金子还贵。
张守燕当即决定,派遣一千人马,先行前往驰风城打探消息,而他带领大军随后就到,杀光人占城池抢走羊。
负责统领一千山纺人,是张守燕的亲兵,名唤张羊角,他带着众匪,赶到驰风城,还没来得及探查消息,便被城中守兵发现,他赶紧带着众匪躲起来。
众匪很不满意,叫嚣着不用等大王过来,就能将此城拿下。
张羊角不同意,他是一个胆的人,固执的认为,一千人打不下城池。
他准备等到张守燕来,再做攻城的打算。
于是他强行压住众匪,在离驰风城二十里外安营扎寨。
即使张羊角是军伍出身,懂得一些带兵之法,但匪寇终究是匪寇,听得懂命令是一回事,能不能贯彻是另一回事。
张羊角再三下令,要有哨骑巡逻,但匪寇那会贯彻他的命令,胡乱跑了一圈,揣着两袋劣质酒,找到一处背风地,做起春秋大梦来。
当李欢领着人,摸上来的时候,看到酣睡的匪寇哨骑,不由失声一笑。
他做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十名风陵卫善解人意,让这些匪寇摆脱人间的苦难,长眠于美梦郑
“看营帐数量,约有千名匪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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