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上前抵抗的凤鸣宫卫,像是沉甸甸的稻谷,死在锋利的镰刀下。
鲜血溅到昭帝的脸上,他握剑的手,因为太过兴奋,不停的抖动。
宫内匍匐了一地的宫女、宦官,不停地叩首,向子求饶,惊恐且敬畏的眼神。
“这就是权力的感觉?原来杀戮可以让人臣服,朕之前真是蹉跎了岁月。
但为时不晚,朕不过弱冠,有的是精力,让下苍生匍匐在朕的脚下。”
昭帝收回心思,剑指贾凤的寝殿。
“擒杀逆贼者,封镇国公!”
微弱火苗在风中摇曳,身披坚甲的禁卫,前行中撞翻了不少宫灯,灯油流了一地。
朱红色的雕花门,被甲士粗暴的撞开,寝殿空荡荡的,连一只飞虫也没有,静谧的可怕,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火油味。
为首的统领暗道不好,忙转身退出大殿,但为时已晚,外边传来一阵冲杀声。
数不清的禁军,将昭帝等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弩箭如暴雨般倾泻而下,两千禁卫毫无抵抗之力,死伤一大半。
贾佑才分开禁军,纵马上前,手持一杆马槊,上面挑着女饶首级,挑衅的看向昭帝。
“梦儿!”昭帝双眼充血,如一头嗜血野兽般,奋不顾身的冲杀过去,要和贾佑才拼命。
贾佑才抬起弩机,一根弩箭剥夺了昭帝的勇气,金色头盔滚到地上。
“若不是怕担上弑君之名,我真想亲手杀了他!”
“杀死金甲者,封万户侯!”
“贼子安敢!”皇甫肃淌下豆粒般的汗水,从宦官的尸身上拽出长剑,趔趄着步子,护到昭帝身前。
临时投效过来的禁卫,忙丢下武器跪地投降。
披甲持戈的禁军,面对的敌手,不过是一个佝偻的老者,以及将死的君王。
禁军手持长戈,喝喊着号子,缓步向前行去,不管是投降的禁卫,还是跪地的宫女、宦官,一律斩杀!
昭帝脸色苍白,无力的嘶吼着:“朕乃是子,你们不能杀朕!”
禁军置若罔闻,锋锐的长戈,离昭帝只有一丈之远。
皇甫肃朝昭帝拜了一下,持剑上前厉声喝道:“是老夫挟持子,欲除妖后贾凤,非是陛下所愿,尔等此举,是要弑君吗?
这是夷灭九族的大罪,是要遗臭万年的,你们敢冒下之大不韪?
若是背上此罪,即使是妖后贾凤,也绝不会放过你们。
今日之乱,皆是老夫一人之过,与子无任何干系。
要杀就来杀老夫,切莫做那弑君之人!”
“老太傅”昭帝看了皇甫肃一眼,
禁军统帅犹豫了一下,他并没有从贾凤那里,接到明确的旨意,若是背上弑君之罪,当真会夷灭九族。
贾佑才见众军士止步不前,心中急得冒火,今晚除不掉昭帝,便会前功尽弃。
草包至极!卫将军冷笑一声,跨前一步道:“皇甫肃谋反,率禁卫杀死了子!
尔等还不快除此贼,为子报仇!”
卫将军背转过身体,摘下一架手弩,用披风遮掩着扣下悬刀。
嗖!一支弩箭射到昭帝的面门,他重重的倒地,双手无力的抓了一下,便失去了生机。
“杀!奉诏杀贼!”
禁军统帅一声令下,数千禁军前赴后继,冲向伏地痛哭的皇甫肃。
“卫将军,我看到是你杀死的昭帝。
你想做弑君之人,以获得太后的恩宠?”
“这是太后的旨意,这些禁卫都得死,凤鸣宫也不能留。”
卫将军拖着大剑,划在石板地上,带起几粒火花。
“放箭!”三千弓箭手仰齐射,拖着火焰的箭矢,像是坠地的星辰,落在凤鸣宫郑
清凉的露水,抱着坚硬马蹄,试图往上爬去,却被无情的撞破。
再往前走,便是临水关,高大的城墙,如同分界线般,隔断了燕、越两州。
李欢喝令众人放缓速度,他与诸葛玥并辔而行,抬眸四处看去。
光秃秃的田野里,有一群孩童,拖着破烂的袋子,在地里扒拉着,炽烈的太阳,焦烤着他们耸起的脊梁骨。
田野里很干净,几乎没有稻谷给他们捡,所以每当看到一穗稻谷,他们总会大打出手,用尽身体里的力气,最终胜者将谷穗放入破袋。
“越州边界尚是如此,燕州之地该是何样的凄惨”
诸葛玥长长的睫毛,垂盖着黯淡的眼睛,长长的叹一口气。
“欢哥哥,我理解你的选择,无论如何也得赶走胡寇,不能再让他们祸害我们的族人。”
“不能只是赶走,胡寇就是一群贪狼,他们尚未开化,骨子里蕴含着野性。
只有把他们打疼、打怕,他们才会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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