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敞带人走出沙柳林,看见一员武将横锤立马,一对黝黑的铁锤,看起来不下百斤,而那武将身形干瘦,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
武敞纵马上前喝问道:“你是何人?”
贾纨见了刘不守,像是见到亲爹一般,两眼泪汪汪的。
“刘将军,我是大将军的族弟,快来救救我!楚军师你也在这?我是贾纨啊,同在大将军帐下效命,一定要救我啊。”
“是征西军!”武敞的部下,纷纷看向武敞,等他下令冲杀。
刘不守嗓门奇大,鼓着胸膛道:“你们是金水城的守军?”
李欢认出对面那员武将,是他暴揍过的夯货,既然是东华的手下,那就没有必要在这耽误,他还要赶往晚霞关。
“杀啊!”武敞认出对面那人,就是那个大言不惭的使者,他的火气腾腾上来,下令让部属冲杀。
李欢麾下的少年,有不少人从没见过这种阵仗,不由自主的扣下悬刀,弩箭疾射而出。
虽然他们的准头很差,但是仍有五名倒霉催的家伙,大腿中箭倒地哀嚎。
若将这五十骑杀死,不好向司马绿珠交代。李欢喝道:“放下弓弩,往后退!不要和他们交战!”
见对方后退,武敞的部属冲的更为起劲,距离铁锤武将只剩二十步。
“这个夯货,是故意的!”李欢想把武敞的脑袋拧下来,当成蹴鞠踢,“谁有多余的长兵!”
俞尧精神一振,从备用马背上,抽出一杆长矛,高高举起来。
“主将,我这里有!”
李欢驱马过去,拿起长矛转身朝武敞冲去,只有把这家伙擒下,才能避免流血。
武敞帐下的都尉怪叫一声,舞刀向刘不守杀去。
“这根干木柴交给我,看我把他劈了烧火。”
刘不守怒极反笑,两柄锤磕一下,发出一声巨响,震的众人步伐为之一缓。
都尉心生两分怯意,大刀砍向刘不守的时候,留了三分气力,用以防备。
铛!刘不守第一次,用锤跟人交战,力道没有控制好,一锤将都尉砸倒在地,铁锤也脱手而出。
都尉软在地上,护心镜凹陷进去,口中吐血不止,他的部下冲了过来。
“为都尉报仇!”士卒们红着眼,将刘不守团团围住。
刘不守铁锤在手,没人能近他身,士卒们的武器,都已被砸弯,要不是听见李欢,让他莫下杀手,这些人都得趴下。
李欢挺矛冲进去,他不想杀人,所以没用矛刃,只用矛杆,抽打士卒的手腕,他所过之处,铁刀、长矛掉了一地。
“你叫武敞是吧,你没看出来我不想和你交战?你是不是傻!”李欢举矛,朝武敞刺去。
“楚军师威武,快杀了他!”贾纨在一旁嘶吼着,脸色涨得通红,若不是手脚被绑缚着,他会载歌载舞,“王老狗你看着吧,楚军师会把我救出去,而你仍是阶下囚。”
王瑾非常纳闷,他有点搞不清状况,按照他的猜测,楚澜极有可能,投靠了逆贼,怎么又和逆贼打起来了。
“王老狗,你在想什么呢?你快看啊,楚军师三招制敌,我之前没发现,原来楚军师的勇武,冠绝三军。”
王瑾睁开浑浊的老眼,向场中看去,只见楚澜用短剑,抵在逆贼的咽喉上,喝令贼兵放下武器。俞尧神情激动道:“刘教头好猛,试看谁能挡他的一锤?”
戚海轻抚长剑跃跃欲试,他很想进场厮杀,但战斗结束的太快。
“刘教头虽然刚猛,但是有破绽,只要出招速度够快,便能击败他。你再看主将,他进退有度,一杆长矛使得举重若轻,伤人绝不杀人,这才是大将风采。”
俞尧拍着那一捆长矛道:“我还是觉得刘教头厉害,一锤定胜负。而主将的招式太花哨,我都没看明白,他是怎么制伏敌将的。”
戚海摇摇头道:“你最多是一员猛将,主将的长矛、长剑都是虚招,最后持匕扑杀,才是真正的杀招,就像兵法一样虚虚实实。”
“听不明白,主将好像在叫我们。”
戚海目光热切的看着李欢,心生敬佩之意,他下定决心,要拜李欢为主。
李欢看武敞一眼,对赶来的戚海等人道:“将他们都绑起来!”
武敞咬着嘴唇道:“贾佑才的鹰犬,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的生死,就在我一念间,还敢来威胁我,自欺欺人很好玩吗?”
“我不跟你斗嘴,你诡计多端。征西军已被我们击败,你无处可去,惶惶如丧家之犬。”
李欢蹲下来,朝武敞鼻子上,打了两拳,然后从他的衣衫上,割下来一块布,塞到他的嘴里,对于这种夯货,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
待少年们,将武敞以及他的部下,全部捆起来之后。
李欢翻身上马,郎声道:“我在二十步之外,给你留了一把刀,提醒你一句,这里有一群狼,所以你得爬的快一点。”
“我们走!”李欢带着一众少年,纵马离去。
贾纨急的打滚道:“楚军师别走啊,你还没给我解开绳子呢!”
王瑾状若疯癫,哈哈大笑道:“楚澜果然有问题,老夫猜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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