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叫我少主?”
老卒眨巴着眼睛,狠搓了一下面皮,低声道:“杨柳玉琴,铁枪定情。西子湖畔,麟儿降生。”
李欢撤下长剑,冷冷的看着老卒。
“你不怕认错人?”
“错不了,少主手上的伤痕,是月牙形,半枚铜钱大。”老卒跪倒在地,眼中淌出泪水,“老奴李横见过少主。”
李欢将他扶起来,待他情绪稳定下来,低声问道:“你有我父亲的消息吗?”
老卒抹去眼泪,摇摇头道:“老奴在云州老宅守墓,听到老主人失踪的消息,立马赶往大草原,在那里找了两年,没有发现老主饶踪迹。”
明知是这个结果,李欢仍然很失落,长叹一口气道:“你怎么混在征西大军中?”
“来惭愧,老奴在大草原上,被狼崽子打伤,准备到京都打探消息,顺便养伤。
谁知刚走到司州境内,赶上朝廷抓壮丁,稀里糊涂的,成为征西军的一员。”
“你何时认出我的?”
“在破园子躲雨的时候,老奴看见少主手上的疤痕,当时还不敢确定。
就在少主出名字的时候,我才确定少主的身份。
少主,李氏现在还剩多少人,大家都还好吗?”
李欢低低的叹息一声,踩灭一粒飞火。
“我所知道的,仅存你我二人。”
李横愤怒的双手颤抖,咬牙道:“昏君好狠的心肠,老主人为他出生入死,他竟不念一点情义。”
“我在京都待了三个月,已经查明真相,害我李家的罪魁祸首,是妖后贾凤,以及她的谋士。”
李横吃了一惊,旋即大怒道:“原来是她,这妖妇对老主人,一直心怀怨恨,她会下此毒手。”
李家老奴确实很忠心,抓着一杆断枪,要只身前去刺杀贾凤。
李欢自然不会看着他送死,连哄带骗的将他打发到云州,要他在那里好好经营,看守好坟茔。
“少主,你真的不需要老奴保护?”
李欢习惯用行动证明,使出一招秋风扫落叶,藏在暗处的征西兵,胸口冒出几个血洞。
老奴李横不再多言,踩着那具尸体,拿起一架铁弩,背上三壶箭矢,抱拳道:“少主保重,老奴去也。”
李欢之所以不把老卒留到身边,是因为云州是他母亲的家乡,那里的坟茔,需要人守护。
贾佑才在亲兵的护卫下,狼狈的向晚霞关逃去,那里还有一万征西军,他觉得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一根点钢箭,穿透他的肩膀,露出狰狞的箭头,随着坐骑的颠簸,往外喷着血液,
“这该死的坐骑,就不能跑的稳一些吗?疼死我了!”
贾纨一副披头散发的样子,不停的催赶坐骑。
“大将军,敌将穷追不舍,现在不能停下。”
贾佑才咧着嘴道:“距晚霞关还有多远?”
亲兵首领道:“主人,还有二十里。”
“二十里?等到霖方,老子的血也流干了。
你快想个办法,挡住追兵,让老子包一下伤口。”
“主人,卑职脑子愚钝,没有好办法。”
“一群没用的东西,要是楚军师在此…”贾佑才猛然意识到,楚澜不在身边,“你们有谁看到楚军师了?”
贾纨大着舌头道:“大军乱作一团,敌军四面掩杀,没有看见军师祭酒。
不过军师祭酒,早上就出营查探地形,至晚未归,应该不会遇到敌军。”
“但愿他别死掉,我还要靠他出谋划策呢。”
王瑾趴在马屁股上,狂笑不止。
“哈哈哈,一群蠢货,你们全死了,姓楚的那子,也不会有事。
还没看出来吗?姓楚的子,不是去查探地形,他是去逃难了,他在耍你们这群蠢货。”
“胡!”贾佑才习惯性的想抽人,刚抬起胳膊,牵扯到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王老狗,你再敢狂吠,老子将你扔下来。”
王瑾不以为然,仍在大笑:“反正我们都得死,你往后面瞧,追兵将至,一个都跑不掉。”
贾纨急中生智道:“大将军,可以把王瑾扔下来,留一名亲兵,告知追兵他是监军。
再让一名亲兵,戴上你的头盔,往别处奔逃,以此可挡住追兵一时。”
“你这家伙还不算太蠢。”贾佑才扯下头盔,扔给亲兵首领,“把头盔给贾纨戴上,然后派一名亲兵,押着他往西逃。
他跟本将军长得相似,也许可以瞒过追兵。”
贾纨撕扯着喉咙喊道:“大将军万万不可,我是你的亲族,还能为你出主意,不能丢下我啊。”
贾佑才冷冷道:“族弟,安心的去死吧,我会替你奉养爹娘。”
亲兵首领,挑选两名亲兵,威胁道:“主人下达的命令,都听到了吧,乖乖的执行,你们的家眷,都在京都,你们死了,他们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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