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下了不过一刻钟,仅仅湿润霖皮。
雨过晴,炽烈的太阳,挂出七色彩虹,映照着蓝宝石般的空。
孙继业甩甩乱糟糟的头发,尴尬的摸一下鼻子,带着部下想要出去。
刘不守指派一名少年士卒,前往营盘向贾佑才汇报。
瞧见孙继业想走,李欢低声道:“以防万一,不能让他们离开。”
刘不守点点头,快步走过去。
“这就要走了?”
孙继业愣了一下,张嘴发出嗬嗬的声音。
“嗯,雨停了,出去转转。”
“去哪里转?”刘不守拍着黝黑的大铁锤,眼睛一眯道,“你不是一直在跟着我们吗?
是在执行什么任务?还是过来捣乱的?”
蔡飒捧着肚子走过来,干咳一声道:“不守,我们是碰巧路过,马上就离开,不会耽误你们的军务。”
刘不守非常讨厌,这两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他的语气很强硬。
“已经耽误了,所以没有我们的允许,你们不能离开。”
“你,刘不守你不要太过分!”孙继业朝老卒使一个眼色。
毕竟是自己的上级,老卒不敢装糊涂,走上前去,拦在两人中间。
刘不守用锤子将老卒拨到一边。
“我就过分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孙继业的部下,有两名憨直之辈,拽出腰刀,上前推搡刘不守。
二十余名少年士兵,跟刘不守的感情较为深厚,见有人动教头,哗啦啦的围上来。
“你们退下!”刘不守提起镔铁大锤,重重的砸到地上,硬实的地面,被砸出一个凹坑。
“不怕死的过来!”
孙继业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心中恨死了刘不守。
“有话好好,我们三个,在一条街上长大,犯不着撕破脸。”
“我还要训练士卒,没空搭理你们。
最好老实的待在这,否则一人一锤,不偏不向。”
蔡飒喉结耸动一下,干笑道:“我们不走,就待在这。”
刘不守带着少年士卒,哗啦啦的离开。
孙继业牙齿咬咯嘣响,抽出佩剑,砍在木柱子上,好巧不巧,铁剑卡在木缝中,拔不出来。
老卒想笑又不敢笑,口中发出拉风箱的声音。
“看个屁啊,还不滚过来,把剑给老子弄出来。”
老卒佝偻着腰身,跑过去将剑拽下来,递给孙继业。
“滚出去,都滚出去,老子不想看到你们,到外面盯着他们的动向。”
老卒人老成精,他隐隐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但又不知问题出在哪。
“都是纨绔,他凭什么骑在老子头上?”
蔡飒慢条斯理的道:“不守,和我们不是一类人,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交集。
我有一种感觉,我们错过了一场大富贵。”
“狗屁的富贵,我只想回京都,继承我爹的爵位,那才是安逸的活法。”
贾佑才听完汇报,心中暗喜,终于拿到贾佑福的把柄,不用再忍受他的聒噪。
他暴怒道:“来人,把贾佑福押上来。”
见这边无事,那名少年士兵,忙从大帐离开,他要赶紧回去训练。
最后一片晚霞失去色彩,一下暗了下来。
李欢像是迷路了一般,带着五百兵卒七绕八绕,孙继业等人,被两名士兵押着,离李欢不远不近。
蔡飒笑道:“黑脸哥,咱们这是往那去呢,这条路不是回营的路啊。”
黑脸少年眼睛一瞪,用刀柄戳了一下他。
“你话太多了,往那走不是你应该操心的。”
蔡飒尴尬的捧着肚子,回到队伍郑
孙继业压低声音道:“我不让你去问,你非得去,被那子一顿,很好受?”
“我这不是在为咱两的安全考虑嘛。”蔡飒左顾右盼,只见周围黑漆乌黑的,“这里阴森森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楚澜,该不会是想把我们杀了吧?”
孙继业也害怕了,身体不由自主的,向蔡飒靠拢。
瞅着这两个怂货,老卒在心中冷笑连连,他打过的仗不少,他早就发现,楚军师是在兜圈子,一直围着征西大军的营盘转。
老卒虽然猜不到,这样做目的何在,但是他察觉出一丝危险,无边的黑暗中,好像隐伏着,一头噬人猛兽。
走到一处矮坡,李欢命令部队停下来。
“此处地形复杂,不好再往前走,今晚在此休息,把你们肩上的木料,放下来劈成柴,两人一堆篝火。
哨骑在四面警戒,离营地的距离,不许超过三百步,遇到危险,发射火箭。”
李欢抬头看看夜空,只有寥寥几颗星辰,发出微弱的光。
凭感觉看向征西大军的营盘,那是戈壁滩最低洼的地方,周围虽无荒草,但营帐扎的非常集郑
时地利人和,没道理不赢。
距离丑时,还有一段时间,李欢倚靠着马鞍,闭目养神。
众人所在的地方,刚好顺着风向。夜风刺骨,孙继业他们,没有篝火取暖,冻的像一群鹌鹑。
蔡飒实在受不住冻,厚着脸皮,向黑脸少年借木料。
黑脸少年,盯着他腰间的佩剑。
“想要木料,拿剑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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