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小子!”蔡升眼皮往上一跳就要拧孙继业的耳朵,后一想这是在孙府,尴尬的把手撤了回去。
“你们两个去的时候多带点人,声势一定要浩大。”
最近楚宅很安静没有访客上门,忘忧酒馆也是酒客稀少。
清风倚靠着门帮,手里抓着一把干果子,厌厌的说道:“花儿都开了,怎么没个人来呢。”
李欢白了他一眼,把目光落在书卷上,这句话清风已经絮叨了半天。
清风一脸贱笑的凑上来:“公子,你足智多谋,给算算啥时候有客人登门。”
“本公子又不是大仙,不会掐算事情。”
“公子,你每件事都是未卜先知,那真的是料事如神啊,你给推演推演呗。”
“不演,太费脑子。”其实哪有什么料事如神,只是善于洞察人心而已,李欢懒得搭理清风。
清风又是给李欢捏腿,又是捶背的,活脱脱的一个狗腿子。
李欢被他烦的实在是看不进去书,随口说道:“去门口等着吧,快该有人来了。”
清风现在非常无聊,读书他不喜欢,练武他又没有毅力,听到李欢随口一说,他半信不疑的走到楚宅门口。
不一会,看见蔡小飒和孙继业领着一群仆人,他心中疑惑:这两人有好些日子没登门了,领这么多仆人闹的是哪出?
“小飒、继业,你们两个这是?”
孙继业很不耐烦的说道:“我们找楚澜。”
“楚澜?”清风脸色一变,这两人来者不善,他的声音变冷道,“你们进去可以,他们不能进。”
“你们在这等着我,若是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立马冲进去。”孙继业瞥了清风一眼,“小小楚宅。”
一众仆人应声道:“是。”
走到书房中,孙继业神色不耐的将辞师一事挑明,李欢的目光锋利如刀。
孙继业的眼睛避开李欢说道:“我爹说了,之前给你的银两,权当是赏给你的,就不再追要了。”
“我太爷也是这么说的。”蔡小飒怯懦的说道,“我太爷说,楚澜你不配与我们府上结交。”
清风目光如噬人野兽:“辞师?你们...”
刘不守脸红筋暴,直眉竖目挥拳要揍两人。
“清风、不守,你们先出去。”李欢合上书卷负手而立,“我楚澜入京后,是你二人舔着脸要拜师,还有你们的长辈,狗一般的过来,让我给他们筹谋划策。楚澜虽是一介草民,但是不能辱了读书人的风骨,今日我要逐徒。”
孙继业本想反驳两句,但是他畏惧李欢的目光,讪讪然的低下头。
李欢冷冷说道:“蔡小飒、孙继业,回去告诉你们家长辈,我楚澜写下逐徒书后,与你两家再无关系。”
蔡小飒想起李欢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心中升起一丝愧疚,但又想起蔡升的老拳威胁,这丝愧疚立马消失了。
孙继业是一脸的无所谓,他来拜师纯粹是为了玉茹姑娘,现在玉茹姑娘不在楚宅,他又有了新欢,还留在楚宅干什么,跟随楚澜读圣贤书吗?可笑!像刘不守那样赖在楚宅?更可笑!
蔡小飒、孙继业两个人对视一眼,一个苦着脸,一个吊儿郎当。
李欢银钩铁画写完逐徒书,命清风进来将此书拿给二人,低头沉浸在书卷中,不再看二人一眼。
清风苦大仇深的把逐徒书交给两人,咬牙切齿道:“你们两家可真无耻。”
孙继业本想动怒但他立马意识到,在楚宅动手会被打的很惨,于是他将愤怒压在心底,等以后有机会再整楚宅中的人,一个平头百姓而已,与侯府的公子对抗,自寻死路罢了。
蔡、孙两人昂头藏手的从楚宅离开,清风双手抱在一起,冷冷说道:“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你们两个出门当心。”
“这也是我对你们说的话,当心点别横死在街头。”孙继业的腿迈过楚宅大门后,心中顿时升起勇气来,“到时候没钱安葬,别来跪着求我们两家。”
“想死!”刘不守赤着干瘦的上身,提着两把石锁朝两人砸去。
那石锁就落在两人脚边,离他们的脚只差两寸,蔡、孙两人惊魂尚未定,只见刘不守像豹子般扑上来。
孙继业忙呼喊道:“刘不守,我们是勋贵子弟,打伤我们你可吃罪不起!”
“老子是男爵,打你们两个布衣,无罪!欺师灭祖的狗东西,看打!”刘不守每一拳都带着怒气。
砰!砰!砰!拳头雨点般的落在蔡、孙二人身上,蔡、孙两家的仆人既畏惧刘不守之威,又害怕回府受到老爷责罚,二十几个人畏畏缩缩上前,好不容易才拦住刘不守,赶忙抬着自家公子,灰溜溜的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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