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人让孙继业出去等着,顿了顿又道:“沈忠一案牵连甚广,我也因此从侯爵贬为伯爵,楚先生曾指点蔡升,使他免遭此劫难,还望先生教我,如何重得圣眷,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李欢轻轻摇头道:“伯爷莫要欺我,若是得圣眷,你就不怕太后不喜吗?”
孙立才眉头深锁,沉吟一会道:“先生果然有一双慧眼,还望助我讨得太后欢心。”
李欢笑了笑:“讨人欢心的事我不会做,不过我却可助伯爷立下功勋加官进爵,只是千亩良田太少,要再加白银五千两。”
之前随口指点蔡升,现在又要为孙立才筹谋,这两件事传到有心人耳中,难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不如安上一个贪财之名,明码标价为人出谋画策,也好混淆有心人的视线。
孙立才眉头皱的更深,若有所思的的点头道:“只要先生能让我再度封侯,我愿奉上白银五千两。”
“侯爷...”李欢故作一副贪财样子,“我要定银三千两,什么时候见到银子,什么时候献上计策。”
孙立才目光一冷,他心中非常焦虑,此人师从隐世大儒,却又如此贪财,难怪会到京都城,看来是搏取荣华富贵,且给他白银五千两,看他如何助我封侯,若是不然收拾一介布衣易如反掌。
孙立才收起念头,抱拳道:“容我回府筹备一下,下午便给先生送来定银。”
“在下恭候。”李欢满脸笑容道。
目送孙立才的背影消失,李欢脸上的笑容凝固,沈忠虽然执拗冲动,但不失为忠臣。而蔡升、孙立才之辈,不过是阿谀奉承,善于钻营的蛀虫。
朝中不知多少大臣,与孙立才的想法一样,只要保住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如果割燕州能让胡寇安生,那便拱手送给胡寇,他们才不管燕州百姓的死活,正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就从这些硕鼠身上收取一些利息吧。
清风匆匆赶来:“公子,外边来了好几个大管事,都是来拜访公子的。”
“不见...”李欢话锋一转,“礼全都收下,人不见。”
清风非常诧异,最近他已经摸不透李欢的心思,但他不会违逆李欢,领命前去与那些大管事周旋。
当天,一众伯爷府大管事在楚宅吃了闭门羹,以及北通伯携重金登门招揽楚澜的消息,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
国公府中,蔡升正捧着手炉听雪落下的声音时,大管事蔡威跌跌撞撞的跑进来,高呼道:“老爷,不好了,那个楚...楚先生,要被人抢走了。”
“胡说...青天白日下,在这京都城,谁敢抢人?”蔡升胡子一翘,差点将手炉砸出去,“你把话说清楚。”
蔡威拍着胸口顺顺气道:“是...是北通伯,还有其他的侯爷、伯爷...”
“北通伯?孙立才啊,哈哈哈,这老家伙降爵一等,现在成了北通伯。”蔡升捋着胡须大笑一通,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这些老家伙去楚宅了?”
“只有北通伯一人亲自过去,其他府邸都派出大管事下了重礼,要聘请楚先生到府上做幕僚。”蔡威看着主人的脸色不对,但消息不能不传,“北通伯大手一挥,一掷千金...”
啪!蔡升的手炉掉在地上,须发戟立怒吼道:“孙立才敢跟我抢人,抢走没?”
“没有...,那个楚先生贪...的很,礼都收下了,却不见那些伯爷府的大管事,北通伯又是赠地、赠银,据说只从楚先生那得到一句话,京城人都在传楚先生一字千金,是楚大贪。”
“哈哈哈,原来这小子贪财,那就好办了。”蔡升捋着胡须道。
是夜,李欢将所有银子交给东野,让他暗中在京都城之外购置一处庄园,剩下的银子全用来买粮,将这批粮食运到庄园中,万不可走漏风声。
孙府,孙立才捏着一张条子,上面写着一句话,不日燕州必有流民涌到京都,伯爷若肯赈济流民,太后凤颜大悦则封侯有望。
孙立才一脸狐疑,贾太后向来是不体恤民生,怎会因这种事封他为侯,他觉得楚澜在拿他当傻子耍,怒发冲冠便要找楚澜算账,后一想不如暂且等等。
反正姓楚的小子在京城也跑不脱,孙立才唤来心腹让其盯住楚宅,又让人备上一分厚礼,他要去大司农王瑾府上一趟,这位是贾太后面前的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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