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欢推门一看“积雪封城,冻云迷路”,大街上除了一行梅花印,再无任何踪迹。
李欢顺着雪白的毯子往远处看去,只见一头“狗熊”蹑着步子,三步一滑两步一倒,再近一些方看清那是一个胖子,穿的里三层外三层,所以显得很臃肿。
“恩师,你起可真早。”那“狗熊”正是蔡小飒。
李欢眉毛跳动了一下,这大雪封城的天气,谁不想在被窝里赖个懒觉,可是家里的娃不允许啊,大早上吵着要吃冰糖葫芦,还非吃李欢买的不可,李欢被闹腾的是在没办法,这才起床出门买冰糖葫芦,然而路上冷清的像是遭过蝗虫的庄稼地,哪有卖糖葫芦的,养娃不易养女娃更难,舍不得骂更舍不得打。
“嗯,小飒啊,路上可见有卖冰糖葫芦的?”李欢郑重其事道。
蔡小飒仿佛找到同道中人般,朝李欢抛去一个暧昧的眼神:“恩师,也好此口?”
李欢微笑不语,总不能对他说是被娃闹的,那样身为人师的威严岂不是一扫而光,轻咳一声道:“有还是没有,那来这么多话。”
“有,拐角处就有一老头。”蔡小飒讨好道,“恩师您老人家歇着,我去给你买。”
“不用...为师喜欢亲力亲为。”李欢迈步前去。
蔡小飒忙不迭的跟上,在前面给李欢踩出一条路。
“你一大早,不在家待着,跑我这来干什么?”李欢恢复镇定神情自若道。
蔡小飒想都没想道:“学生在城外有一处梅园,昨夜家仆来报,那里的晚梅花开的极好,所以我今早特意前来,邀请恩师前往赏梅,梅花配美...美少年,是绝配啊,恩师。”
李欢心知这家伙醉翁之意在玉茹,笑道:“那好,咱们两个这就去吧。”
蔡小飒急了忙道:“恩师啊,如此有意境的事,要让明月师姐一起去啊,你常教导我们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次踩雪寻什么,正是一个好机会。”
瞧着蔡小飒焦急的样子,李欢心中一乐道:“也好,那就带上明月,咱们师徒三人饮茶论书赏梅作赋。”
蔡小飒急的脸都绿了,想了好大一会道:“恩师,明月师姐年纪小,出门得有丫鬟照顾。”
“为师细思,觉得你说的不无道理。”李欢摸了摸下巴道,“既然如此,你就带上十个、个丫鬟,给我们添茶温酒。”
听李欢说前半句蔡小飒还不住点头,到了后半句他哭的心思都有了,提醒道:“玉...玉茹姑娘。”
“哦,玉茹啊,你怎么不早说,那就一起去吧。”李欢恍然大悟道。
蔡小飒目光幽怨的看着李欢,不知恩师是不是在揣着明白当糊涂。
说话间,两人来到街拐角,如愿以偿蔡小飒抢着说道:“老头,给我恩师来十串糖葫芦。”
啪!李欢敲他一下:“一天只能吃一串!”
李欢低头看见地上有不少脚印,温和笑道:“老丈,我买一串糖葫芦。”
老者眼神怪怪的看着两人,取下一串糖葫芦递给李欢。
李欢掏出钱递给老人,带着蔡小飒转身快步走开。
蔡小飒捂着脑袋问道:“恩师你既然买一串糖葫芦,为何给那老头十串的钱。”
李欢不理后面老者的叫喊声,大声说道:“你别管这么多,快去准备准备,咱们辰时以后便去你家瘦梅园赏梅。”
蔡小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声应道:“是,是,恩师。”
李欢别过蔡小飒,看着那串晶莹的糖葫芦,随手扔在雪地中,心中想着如何应付明月的哭闹,带她去瘦梅园应该能哄住。
蔡白飞的府邸中,莫来、郑北正襟危坐在堂中,而蔡白飞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空气沉默如死海,过去良久,蔡白飞飘着眼神道:“两位,别客气啊,这可是上等好茶,是宫里的贡茶,寻常人可喝不到。”
“是...”莫来干笑一声。
就在莫来捧起茶盏的时候,蔡白飞眼中寒芒一闪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们得带来蔡小飒的一个物件,我才会付报酬。”
郑北捻着黑痣道:“那是自然,蔡爷出去打听打听,我姓郑的向来是讲信义,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蔡白飞摇着茶盏道:“那可不成,你两也得在瘦梅园守着,我不相信你们找的人,我只相信你们两个,事成之后再多给你们一人一千两。”
莫来和郑北对视一眼,咬牙道:“蔡爷厚爱,对我二人如此信任,我们便亲自去瘦梅园,眼瞅着蔡小飒死掉,再来回禀蔡爷。”
从蔡府出去之后,郑北怪道:“这天寒地冻的,你胡乱答应姓蔡的干嘛。”
莫来微微摇头道:“姓楚的那小子很狡猾,而且身边那四个大汉,一个比一个厉害,不亲眼看见他被杀死,我心里不安。”
“怕啥,二皮脸那伙人都有强弓,任他们功夫再高,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保准将他们射成刺猬。”郑北咬牙切齿道,“再磨蹭会,说不定姓蔡的还会加银两,这样既杀了姓楚的,又能多赚些银子。”
“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莫来气的冷风塞牙缝。
“滚,爷爷一直朝你使眼色。”郑北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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